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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璟哪里见过唐瑜这般模样，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条曾经救过他的人鱼，只是没想到，他的生活竟然过得如此凄苦。

“你喜欢这里吗？”

封璟眼里有着心疼，努力克制自己的声音，询问唐瑜。

“什么？”

唐瑜嘴里还咀嚼着，不理解封璟在说什么，或者说，还没有反应过来。

毕竟前一秒才在战斗，下一秒就在讨论什么喜不喜欢的。

“我是问，”

封璟继续，“唐瑜你喜不喜欢西西海？”

“你怎么知道我叫唐瑜？”

唐瑜抓住了重点，暂且没有去回答封璟的问题。

“你曾经救过我，不过看样子，你应该不记得了。”

封璟解释道。

“我的确不记得了。”

唐瑜顿了一下，后小心问道，“我是在海里将你捞上岸的吗？”

“你记起来了？”

封璟眼睛一亮。

唐瑜摇摇头：“并没有，我只是在海里捞过太多人了。”

“你真的很善良。”

封璟目光一直在唐瑜身上，即使对方现在满嘴沾满血迹。

“我救他们才不是善良呢。”

唐瑜低头，“我送他们上岸，他们会给我吃的。”

人类很狡猾，唐瑜除了把他们送上岸，任何邀约他都不会去，只会让他们把食物丢下来，他拿完就跑。

“诚实的瑜宝。”

封璟不知为何，他的目光无法从唐瑜身上移开，下海那一刻，他还只是抱着找到救命恩人的心思的；但现在，看到唐瑜那一刻，他动摇了。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喜欢西西海吗？”

封璟抬手，将唐瑜黏在脸颊上的发捋顺到耳后。

“没有什么喜不喜欢的，”

唐瑜眼神落寞，“这里是我的家，我的国度。”

“你愿意跟我上岸吗？”

封璟诚恳地问，“我不会让你再过这种需要抢夺食物的日子，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好吗？”

唐瑜撒下自己的食物就跑了，丢下一句话：“你们兽人人类都很狡猾，我不能相信你！”

后面几天，唐瑜捕猎的时候都会遇上封璟，封璟在一旁会协助他，而且，也没有其他人鱼或者其他捕食者敢挨近唐瑜了。

唐瑜明面上不显，实际上，已经开始信任封璟了。

后来有一天，封璟没有来。

但是唐瑜只是稍许失落，没有他，他一样可以捕猎。

唐瑜正准备将猎物就地解决，就被埋伏已久的其他捕食者盯上了。

“呦，这不是最近挺嚣张的那条人鱼嘛，”

捕食者语气不善，“你那护花使者呢，怎么不见他身影啊？”

另一个捕食者笑得一副得意小人模样：“该不会是玩腻了，不要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