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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2页）

书怀有些恍惚，他觉得这场景倒和刚出冥府那次类似，那时他也是脚底打滑，被身侧的小妖王这样扶住。

不会又是在做梦吧?书怀浑身一激灵，连忙在墨昀腿上拧了一把。

耳畔响起小妖王的叫声，书怀满意地点了点头。

墨昀被掐到肉会很痛，看来这不是梦。

狼崽子两眼泪汪汪，搞不懂为什么自己帮了对方反而还被掐大腿，他一瘸一拐地跟着书怀出了门，感觉内心的悲伤都要化成实质，随着泪珠缓缓流淌。

大敌当前，理应一致对外，墨昀决定拿出王者的气度，先不与书怀计较，待到把人仙赶出北海之后再谈此事。

然而后者丝毫没有关注旁人的想法，兀自思考着到底哪一段才是做梦，哪一段才是真实，他想着想着，便想到了今日大清早的那个拥抱。

若要说那是梦未免太过巧合，在梦境里和现实中维持一个姿势的情况少而又少，书怀越发怀疑，连带着看墨昀的目光都不对劲起来。

墨昀唯恐他再掐自己一把，正欲闪躲，却被拉住了衣袖，书怀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ldo;你昨夜有没有抱我?&rdo;

这句话有严重的歧义，它从书怀口中说出来，是字面意思，听在墨昀耳中，也是字面意思，可到了长清那儿就不一样了。

黑龙动动耳朵，悄无声息地回过头来，暗中观察着他们这边。

&ldo;昨夜?&rdo;小妖王感到莫名其妙，&ldo;昨夜分明是你抱的我。

&rdo;

书怀仔细一回想，好像确实是这样子，墨昀变作小黑狗以后就趴在他枕边，而他喜欢抱着软绵绵的活物，便本能地将对方抱到了怀里。

但就算如此，醒来以后也该是他抱着墨昀，而非墨昀抱着他。

&ldo;你醒得比我早。

&rdo;书怀又说，&ldo;你是不是醒得比我早?&rdo;

谁都醒得比你早。

墨昀很想翻个白眼，却没有那个胆量，只好顺从地回答：&ldo;是啊。

&rdo;

书怀&ldo;咦&rdo;了一声：&ldo;那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rdo;

长清突然咳嗽起来，好似犯了病一般，小妖王诧异地看了黑龙一眼，又将视线挪回到书怀身上，乖乖答道：&ldo;没有。

&rdo;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

书怀提着剑继续往上浮，眼看就要到达水面，他却硬生生停了下来，转头盯住墨昀。

&ldo;你再说一遍，你醒得比我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