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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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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究竟想干什么？&rdo;

&ldo;盖格书店的那个女人并不知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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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来：&ldo;我明白了。

你使我感到兴趣。

模模糊糊地感到点儿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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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是个私人侦探，正在侦查一个案子。

也许我要求你帮忙的事太多了。

但是我觉得这是无所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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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吹了一个灰色的、飘飘摇摇的烟圈，用手指头戳了一下。

烟圈一缕缕地散开了。

她声色不动地继续吸烟。

&ldo;据我估计，四十岁刚出头。

中等身材，有一点胖。

体重大概有一百六十磅。

胖脸，陈查礼【注】式的胡子，脖子很粗，肌肉松软。

全身肌肉都很松软。

衣服很讲究，平常不戴帽子，装做对古董很内行的样子，实际上一窍不通。

啊，对了。

他的左眼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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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美国侦探小说家厄尔&iddot;德尔&iddot;毕格斯（1884一1933）创造的华裔夏威夷侦探，蓄着中国式的胡须。

&ldo;你可以当一名很能干的警察。

&rdo;我说。

她把参考书放回桌边的一个书架上，又把面前的法律书打开：&ldo;我希望别当警察。

&rdo;她说，她把眼镜戴上。

我谢了谢她，走出这家书店。

雨已经下起来。

我臂下夹着那本包好的书跑起来。

我的汽车停在一条横街上，对着大马路，几乎正对着盖格的书店。

还没跑到汽车前面，我身上就已经淋湿了。

我连跌带滚地进了汽车，连忙把两边的窗玻璃摇起来，用手帕把纸包擦干。

我把纸包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