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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梦魇,贪图一人梦中美梦,食一口钟霓的美梦,或许能得道升仙。
“钟霓,钟霓,叫我。”
他吻着她,黑色皮鞋踩住地毯上的婚纱。
神圣已然被抛弃,谁都神圣不起来。
钟霓抱着他的头,摸着他扎手的头发,一声又一声喊着的是傅时津,是傅时津!
不是他想要的。
炙热的吻愈发卑劣。
她双手扣紧他肩膀:“傅时津,傅时津……”
他抬眸望住钟霓,光线太暗,看不清楚,于是,他伸出手,去寻沙发旁台灯开关按钮,嘴里的动作却不忘变弄花样。
灯暖暖地亮起来了。
他对上她潮湿双眸,沉声道:“换一种叫法。”
钟霓慵懒地垂眼看他,嗯?换一种叫法?乜叫法呀?她蹬着腿,整个人在他身上一弹一弹的,他掐住她软下来的腰身,“别乱动——叫我,换称呼,叫我。”
他讨好地靠近钟霓,吻她唇角,“阿霓,嗯?换个称呼,好唔好?”
也许是他讨好的语气哄骗到她,她娇声问他换什么呀?
“你想啊,你想叫什么?”
“坏蛋?”
讲完,她自顾自地笑起来。
他鼻尖蹭蹭她的脸颊,“换。”
“坏蛋!”
他口吻不变:“换。”
她拍着他的肩膀,声音放轻了:“……混蛋?”
他目光幽深,耐心地引导她:“乖,再想想,换个称呼,更好的称呼,两个字。”
钟霓咬住他肩膀,一拳抬起,要落下去时,突然又好乖好乖地只摸摸他脸。
她捧住他脸,看他眼睛,微光下,肉眼可见的红,“你要哭了?”
他垂眼,扣住她后脑勺,吻住她讨厌的嘴。
不肯叫,却要戳他。
她才是坏蛋。
钟霓推开他,嬉笑出声,软软手指点点他下巴,“原来你是想我叫你……”
她凑到他耳边,轻声轻语,“……老公啊。”
他侧过脸,捏过她下巴,强势一吻,大大方方跟她承认,“嗯”
了一声。
他无需否认,跟她否认,是自寻死路,他太了解她劣性。
越否认,越得不到,干脆让她先得意,她开心了,她也会让你开心。
钟霓笑起来,越笑越得意。
她点了下他下巴,“今日你下巴干干净净,不刺人,那……”
她贴到他耳畔,小声叫了他一声。
他眉眼溢满难得的奢侈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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