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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待写【诸事】表诸事皆可放下,他又低声自语道了句:“你什么都不知道。”
“……”
爷知道什么!
这人在这跟我个神仙打什么哑谜,爷都成仙了,不管知不知道什么都不重要了。
我在他怀里挥爪子,表达不满,他的下巴在爷头顶上蹭了蹭,自顾自讲话:“我近日有些……”
他顿了顿,“小事需处理,待事处理完后再来接你离开,你且等等。”
我费劲从他怀里挣扎出来,重新跳回桌上,看这人迷怔的模样,觉得还是得告诉这人,我已成仙。
我手爪沾水,迅速地在桌面上写上【吾已成仙】四个大字,拍拍桌面再侧过头看他,见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微笑:“既如此,你夜里入我梦同我细聊这成仙的事。”
他把我从桌上提起来,脸凑过来,五官放大,瞳孔漆黑得有些吓人,他慢声一字一句:“你不是成仙吗,夜里入梦同我聊。”
我嗷了一声,双爪按在脸上阻住他的靠近,爷有些尴尬,仙确实是成了,但是好些仙法都不大会,变个金元宝没变出来,爷都眼前一黑厥过去了。
阿伦大概真通猫语,也不知是不是从爷一张黑漆漆的猫脸上看出了尴尬,只哂笑一声,没再让爷自证是个神仙。
爷跟他聊了会儿也累了,后爪蹬了两下,他便意会的放下我,摸了两下我的脑袋,而后离去了。
傍晚时,阿伦把爷接回房间,那只发情了的母猫早已被小圆赶了出去。
但猫走了,味道还留着,弄得爷浑身不自在,趴窝睡了会儿。
再睁眼天已大黑,爷不知道怎地,竟然钻进了床底,这里母猫留的气味浓郁,呛得爷浑身难受。
——到这会儿,爷还没发现,爷竟然没办法完全控制住这个猫身,爷就是个蠢驴了!
想来这猫身确实是只小猫,爷鸠占鹊巢了些时间,难怪随着猫龄增长,爷总是各种犯困,大概这小猫长大,想要抢回身体控制权。
我缩在床底内心凄凄,想再如此这般坐以待毙,爷某天睁眼可能就要变成一堆猫崽的亲生父亲。
我在床底磨了下爪子,被母猫气味呛得难受,赶紧往外钻去,猫头才钻出,被人一手拎起,拎到了床上。
三更半夜,阿伦竟没睡着,在黑漆漆的屋内与我对视片刻,后眯了下眼睛,把爷塞进被子里。
爷被这被子纠缠片刻,再探出头时,见这人从屋外提了几根木板进屋,蹲在地上一言不发地“铛铛铛”
把木板一块块地钉在了床沿,直到把床底的入口全都堵上,他才扔了锤子,沉默地地上蹲了许久。
屋外天刚破晓,院里小圆养的鸡也打起鸣来。
就在爷疑心这人蹲久了,腿麻起不来,他突然轻笑着来了句:“怎么,还真惦记母猫呢。”
我嗷了一声,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是不可能对一只猫有什么想法的,千怪万怪,还是得怪他把我囚在这猫身身上。
阿伦撑着膝盖站起身,慢腾腾地坐上了床,他手掌支着额头沉默地坐了会儿,不知脑子里想了些什么,又慢条斯理地微笑道:“你倒也别急,待事情了了,我自会送你一屋母猫,让你儿孙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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