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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rdo;师霁没反对，但声音里没给出任何信息，他仿佛忘却了自身环境，完全进入工作状态，吩咐简洁明了，充斥着一股异样精准的机械感。

&ldo;吸血。

&rdo;

&ldo;我没法做。

&rdo;胡悦有一瞬间不那么肯定，但她也只能按自己的推测往下演，&ldo;我要拉钩。

&rdo;

&ldo;你们两来一个拉钩。

&rdo;师霁头也不抬地吩咐，&ldo;快，不能污染镜头。

&rdo;

阿涛和光头面面相觑‐‐一个人质医生对他们呼来喝去，这在数十分钟前只会赢来呵斥和拳头，不论他的要求有多合理，这群莽汉才不来这一套，就像是楚江，手术说做就做，他们有自己的逻辑。

但现在则完全两样，无形中，师霁似乎已拥有了这间手术室的话语权。

光头似乎很受不了这种画面，他有些祈求地对阿涛伸出手，阿涛犹豫了一下，对光头摆摆脑袋，示意他上前拉钩‐‐还是不愿意把枪交出去。

看来，光头的地位及不上阿涛。

胡悦不动声色地观察，师霁头也不抬，话语中多了些不耐。

&ldo;快点。

&rdo;

光头犹犹豫豫地走上前，接过胡悦的活儿，&ldo;你就维持着这样的开口，不要动，也不要太用力。

&rdo;

要把手术通道一直拉开其实也不轻松，但吸血他更做不来，胡悦换引流纱布的当口，他忍不住瞥向手术区，又龇牙咧嘴地挪开眼，连口罩都遮不住那丰富的表情。

胡悦听到他一直轻声地在重复三字真言：tdtdtdtd。

任何一个四级手术都不可能由一两个人完成，递器械、吸血、拉钩，除了主刀医生以外至少要有一两名助手，光头做比较简单的拉钩，胡悦就来干护士的活，打开一个又一个纱布包，吸血、丢弃，给师霁递镊子，夹出锯下来的颧骨（不仅光头，阿涛都一脸难受），换磨条……终于，师霁暂停了一下‐‐在此之前他一直和个铁匠似的敲敲打打忙来忙去，他抽出磨条，换了个工具，深吸了一口气。

&ldo;现在是要干嘛?&rdo;光头拉钩久了，也渐渐有参与感，忍不住脱口问，但才刚出声就被胡悦瞪了一眼，&ldo;嘘!&rdo;

她悄声说，&ldo;这是最重要的环节，别做声。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