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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页（第2页）

&rdo;&ldo;曾大人请息怒。

&rdo;一个声音响起，所有人为之一静，望向殿外。

段岭解下斗篷，说：&ldo;稍后早朝之时，韩滨应当不会来动各位，大可放心。

&rdo;&ldo;王山！

&rdo;段岭出现时，所有人脸上都现出了提防的表情。

&ldo;狼狈为奸！

&rdo;曾永诺说，&ldo;身为当朝探花，竟与……&rdo;话未完，段岭便抬手阻住曾永诺，四处看看，说：&ldo;黄坚呢？&rdo;&ldo;他在皇宫里。

&rdo;秦旭光说，&ldo;王山，你怎么会在这里？有什么消息么？&rdo;段岭见秦旭光，朝他笑了笑，想起自己离京赴任前的那一夜，他们四人曾在天下第一摊里谈论天下之势。

&ldo;这是我带来的一件证据。

&rdo;段岭掏出曾经郑重藏在武独佩剑中的试卷，交给曾永诺，说，&ldo;这证据攸关大陈气数，交给你了，待会儿早朝时，说不定能用上。

&rdo;&ldo;这是什么？&rdo;曾永诺接过两张试卷，群臣便聚集到他的身边。

段岭身后跟着武独，武独始终十分提防，恐怕再有烧卷之事，一手按在剑柄上，时刻注视着众臣的一举一动。

&ldo;这是太子的字。

&rdo;苏阀答道，&ldo;这是……&rdo;&ldo;当年上京的考卷。

&rdo;段岭说，&ldo;我从元人手中拿到了两份卷子，其中一份，乃是当今太子写的试题，且看其下篆印，名为&lso;蔡闫&rso;。

&rdo;殿内死寂般地安静，曾永诺拿着书信的手不住颤抖。

&ldo;另一份，则是&lso;段岭&rso;的字。

&rdo;段岭说，&ldo;段岭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想必各位都是清楚的。

&rdo;当年蔡闫归来，确实曾经告知众臣子，他在段家的名字，便叫作&lso;段岭&rso;。

但试卷上的字，确非出自同一人。

换句话说，从笔迹上分辨，在位的太子并非&lso;段岭&rso;，真正的段岭，则另有其人。

&ldo;这证据……&rdo;苏阀颤声道。

&ldo;如今各位也都知道了。

&rdo;段岭在一旁坐下，认真说，&ldo;稍后韩滨开朝，便会提及此事，诸位大人届时如何表态，想必已有定论。

&rdo;&ldo;这……&rdo;曾永诺的声音不住颤抖，中秋之夜，牧旷达的宾客只有寥寥几人，消息还未传到百官耳畔，段岭这两份试卷，乃是真正地灭绝了朝臣们的希望。

&ldo;大陈危矣！

&rdo;苏阀一时老泪纵横，嘴唇不住发抖。

段岭观察后便知他说不定还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想扶持蔡闫抵抗韩滨。

但蔡闫既然是假的，一切就都结束了，最终必然是韩滨摄政，太后临朝。

&ldo;该如何是好？&rdo;曾永诺道。

众臣都十分疲惫，苏阀说：&ldo;若太后生的是位皇子，大陈还不至于后继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