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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话题又绕了回来。
任务来了,天塌下来也得当被盖,这就是军人的天职,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年假。
老队长听出了我的松动,老狐狸一般的笑了,“这次是陆地之狼的特别任务,领头的你也认识。”
我一听暗叫一声不妙,果然老队长轻快把那个名字说了出来,“是宁晖上校。”
“我操!”
我终于没能忍住。
老队长果然不乐意了,一副教训口吻说,“妞儿啊,你可是我们特种大队之花,怎么能像那些大老爷们一样粗鄙呢!”
嗨!
队长到底是队长,从里到外透着文化气息,竟然用‘粗鄙’这么有内涵的词儿,要搁别人嘴里,直接就用‘糙性’两个字上来招呼了。
挂了电话,我把手机捏在手心里好一阵没顾上喘气,回过神来时又对上了前台小姐礼貌的微笑。
真是大酒店有风度,等了这么久,人一点不耐烦都没有。
我转身将刷卡机拿到身前,想一想,抬头对前台小姐说,“麻烦一下,帮我改成十五天吧。”
前台小姐低头噼里啪啦的敲着电脑键盘,一刻后抬头继续对我笑,“可以了,小姐,请输密码。”
我按下6个阿拉伯数字,在等候收据的空闲给家里拨了一个电话,养母接的。
一听说我要返队,养母有些大惊小怪,直心疼说当军人怎么就这么辛苦,好不容易三年才盼来一个短短七天的假,还没开始休呢就又没了,难道要打仗了?
“打啥仗啊,您老人家思维真活跃!”
我笑了起来,“再说打仗多好啊,没准我就能加官生衔一不小心成了一个女将军!”
“呸呀呸的!
少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养母反应很大,我有些哭笑不得。
我当将军怎么就不吉利了?她又追了句,“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原来是这样,我嘿嘿笑了两声。
随意唠嗑几句,最后便和养母话别。
养母依依不舍的问,“那你这任务啥时能完成啊?”
“我也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不过据我所知,陆地之狼的所有任务,讲究的是短平快,一般都不出一个星期。
于是便安抚养母,“我一忙完就会跟家里联系的,别担心了。”
养母自然还是担心的,絮絮叨叨又罗嗦了几句之后才挂了电话。
接过前台小姐双手递来的东西,我看也没看便塞入包中,拎着包离开了酒店。
反正都是队里报销,我乐得给他们添点堵,没准任务完成了,我回来还能接茬住。
~
初认识宁晖的时候,我六岁,从孤儿院里被接出来后,第一晚是在他家歇的。
从孤儿院破旧黑暗的屋子里突然住到那么大而敞亮的地方,可以想象我当时有多惊讶多喜悦。
一晃整整二十年过去了,我还清晰的记得接我的小车经过宁晖家所住的大院门口时,我看见背着枪的解放军一溜儿站得笔直挺拔,于是忍不住趴在车窗看着他们咯咯咯咯的一路傻笑,一直笑进了宁晖家家门。
“这孩子,怎么这么野?”
这是我进屋后听见的第一句话。
我立时就收了笑,歪眉斜眼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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