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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池羽临走之前,梁牧也还把自己的红色外套脱下来,执意递给他:“你穿这个吧,视频好找。
你另外一件外套在我车里,我停在lot8,你下山跟我拿一趟。”
&esp;&esp;这一次,池羽在第一个最高最吓人的崖点按计划做了rk720。
这个崖很陡,少说也得有四十英尺,落地的时候他差点没站住,被迫换刃减速,流畅性就大打折扣。
雪实在太硬了,一点缓冲都没有,他后背到脚踝都被震得发疼。
这种条件下,但凡是做稍微有点变换重心的空中技巧,容错率几乎为零。
他也是爱惜自己身体的,之前走线路没做全套,也有这个原因。
&esp;&esp;梁牧也专心给他录像,高逸在旁边张牙舞爪,一会儿“哎哟”
一会儿兴奋得跺脚。
&esp;&esp;“三、四、五……好的,连起来了……确实,这样对他几乎没挑战,还更美观。”
高逸几乎是实时解说给他,可身旁人一直在摇相机,没怎么答话。
&esp;&esp;一整趟滑下来,结束了录像,梁牧也才问高逸:“逸哥,怎么说。”
&esp;&esp;高逸道:“跟他自己比的话,是今天最好的一趟。
跟别人的话,不好说。
但我可以说,应该没有人敢在大冰山冲rk7,他如果站住了,就是个前三。
如果站不住,那就什么也没有。
说实话,刚刚那趟,我真没想到他都那样了还能站住——”
&esp;&esp;野雪自由式比赛对摔倒的判罚非常严格,一摔就没有名次,这是默认的事实。
&esp;&esp;等池羽滑下来,向薇薇看表已经三点了,要现在就往下山走了。
高逸还是个病号,要赶在下山的贡多拉关门之前坐上,两个人就先走一步。
而梁牧也坐在那个位置上接替了高逸,拿出来手机要帮他录像,池羽说不用了。
&esp;&esp;“不再来?”
&esp;&esp;“练多了容易疲,也容易受伤。
明天就不兴奋了,”
池羽低着头说,“家门口比赛,需要调动一下才能兴奋起来。”
&esp;&esp;“那你也下山了?早点休息?”
&esp;&esp;“我去单练几个720找找感觉,”
池羽说,“今天感觉不太对。”
&esp;&esp;“雪太硬了?”
&esp;&esp;“从来都不是雪的问题,”
池羽脸色仍然硬冷,“只有我的问题。”
&esp;&esp;他在特伦勃朗的启蒙教练给他上的第一课,就是不要抱怨雪况,否则妄称自己为“自由式滑手”
。
&esp;&esp;梁牧也点点头,识趣地没再搭话,就给出了个计划:“那我跟你一起?最后一趟滑下山,去我车上拿衣服?”
&esp;&esp;可池羽还是那个样子,看都没看他,就说了句:“随你便。”
&esp;&esp;防风面罩和雪镜之下,看不太清他表情。
梁牧也一时间也拿不准他意思。
&esp;&esp;“你衣服不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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