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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就是跟他逗着玩儿,要不他天天的不是琢磨本子就是想工作,一时半刻不带歇着的,”
杨筱瑜自然知道张云雷心里的想法,也不是真的想把他吃干抹净,无非是借着玩闹的机会让他好好躺躺歇歇,否则天天只想着工作,身体康复的更慢了。
“你知道就好,”
杨九郎松了口气,看着他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本来觉得他是图新鲜,加上年幼失去双亲,对张云雷算是个感情寄托,可这都一年了,他还是一样无怨无悔的照顾着张云雷,比普通十九岁的大男生踏实又稳重,渐渐地,自己这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想必,杨筱瑜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能安安分分守着张云雷过日子,倒也挺好的。
作为搭档,杨九郎自然更偏向张云雷,即便搭档不说,自己也要替他盯着,否则真被小屁孩给骗了,那可没处说理去。
杨筱瑜并不知道杨九郎的想法,一门心思挂念着自家那脆弱的小师父,赶着时间开到机场,把车子丢在停车场便拎着行李箱往登机口去了。
两人到达的时间刚刚好,换好登机牌去了休息区,就瞧见一群人都等在那里,双方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你怎么那么慢啊?”
张云雷等了这么久,他俩总是不到心里有点发慌,甚至后悔让杨筱瑜去接杨九郎了,只是嘴上不说罢了,“还以为你迷路了呢!”
“嗐,堵车,瑜儿车开的不错,又稳又快,不知道还以为是老手呢,可不像刚拿驾照几个月的,”
这话一听就不是真心埋怨,杨九郎还不知道他的心思,估计是胡思乱想怕他们出事,“机场路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天都堵的严严实实的。”
“那我不是怕你们迟到么,万一出什么事儿呢?”
张云雷瞥了一眼杨筱瑜的脸色,怕他不高兴,嘀咕一句,见其他人没怎么注意,才偷偷道,“你没生气吧?”
“生什么气?”
杨筱瑜一头雾水,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好笑,坐到他身边,“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张云雷总觉得他态度不对劲,尤其这话说的就不像高兴的样子,犹豫一下,小声道,“对不起……”
这下子,杨筱瑜更迷糊了,急忙开口,“你干嘛跟我道歉啊,我本来也没生气,你说什么呢?”
“真的啊……”
张云雷见他一脸担忧,心里有些忐忑,说不出什么滋味,“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心里怪别扭的,总觉得你会不高兴,又怕你们出什么事儿……”
“我们没事儿,你别胡思乱想的了,这不平安到了吗,就是单纯堵车,”
自己接杨九郎的路上,他发了好几条语音,一会儿问到哪儿了,一会儿问路况,上一秒急三火四,下一秒又紧着道歉让自己别着急,情绪起伏不定的,杨筱瑜早已经习惯了,拍拍他后背,安抚道,“我不生气,啊?”
“我就是……”
他越这么平静,张云雷反而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一样,可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上来一阵儿脑子里乱哄哄的,心里不踏实,“就是觉得心慌。”
“我知道,”
杨筱瑜搂了搂他,让他靠在自己身旁,倚着舒服。
自从他受伤后,脾气变了太多,从一开始的急性子变成了担惊受怕的体质,大约是因为大难不死,受到了太大的惊吓,对别人的态度变得极为敏感,愈发小心谨慎起来。
他这一年的‘对不起’,怕是比过去二十多年说的都多,以至于师爷都取笑他的道歉变得越来越不值钱了。
但调侃归调侃,大家都知道,他变成这样是怕失去,越是小心谨慎,越是在意身旁人的去留,让人看了都觉得心疼。
没经历生死,恐怕永远不会明白他的珍惜,宁愿放低姿态,也不希望旁人离开。
杨筱瑜经历过失去,所以更能明白他此刻的感受,轻拍他脊背,“我在呢,杨叔也在,大家都在呢,别慌。”
“嗯,”
他轻易听懂了自己语无伦次的表达,这让张云雷觉得特别舒服,不仅仅是他,九郎,大哥还有三哥他们也都懂,所以才会格外包容自己的任性。
有这样的家人,真好。
他俩这么搂搂抱抱,其他人早已经习惯了,毕竟张云雷受伤之后变得格外黏人,除了杨九郎,就他这小徒弟受的了他,纷纷默契的给他一个冷静的空间,觉得差不多才过来询问两句。
“瑜儿,那么早出去吃饭了吗?”
他们一行人在机场集合,除了杨九郎有人接,其他人都是自己过来的,杨鹤通怕他们没吃早饭,特意带了两份早餐,“我们买的汉堡,你吃不?”
“叔,我吃过了,”
杨筱瑜感激的看着他,“我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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