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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护牧队的两个小伙子让过了王允达,两人身子一横把后边人挡住,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一人掐了一条胳膊拧在身后,朝了那人屁股上一人一脚就踹了回去。
王允达站在门里看到了这一幕,冲着自己人喊道,“真他娘的丢人,你们没手吗?”
这边交河牧的人堆里有两个王允达的亲信听了,挥着手叫道,“他们才四个人,我们二十人还冲不进去?”
鼓动着这二十人一齐朝大门里冲进。
这边冯征万士巨也急了眼,一边叫牧子飞跑回去叫人手来,一边也挽了胳膊袖子道,“打他个鼻青脸肿!”
两边就动了手。
有几个被护牧队员抓住的倒了霉,按住了连踢带打,但是大部分人一冲而进。
柳中牧场中又有十几个护牧队员一齐跑向大门,却被王达兄弟并身拦住,王达叫着,“你们还敢打我这朝延命官?”
两边僵持不下,王允达叫道,“都去马厩,二人一伙,把合格的马匹给我标明了!”
刘武已是气愤不已,这不是以大欺小吗?要是由了他们在此胡作非为,高大人回来怎么看自己。
他也豁出去挺身上前对王别驾道:
“王大人,我刘武虽说官不大,但是也算个朝延命官,你都不怕,我还有什么怕的。”
说罢严声对护牧队说道,“今天不管什么别驾牧监,谁敢乱来就给我往瘸里打,顶多我脱了这身袍子不干。”
王达冷笑着道,“刘大人,你这芝麻大的小官是不怕丢,但是你替高大人想过没有?我手里拿着的可是正经太仆寺公文,我是在为国选马,高大人在此也多半不敢像你这样阻拦着,你真当自己是这里的老大了?万一闹出了乱子甚至伤了人,最后是要高大人背黑锅,你可要想好了!”
王达这话确是让刘武犯了寻思,自己倒没什么,万一今天冲突起来真让高大人受了连累怎么办?王达见此话见效刘武有了迟疑,抓了时机对手下人说道,“还愣着干什么?你们只管去选,所有合格的马匹都选出来,谁敢动你们,谁就是想把高大人往火坑里推!”
交河牧来的这些人除了被打的四五人外,其余的一齐挨个去往各个厩房里,刘武已是束手无策。
不但如此,交河牧被打的几人也相互搀扶着走了进来,王达见了更是瞪了眼道,“这还了得,我亲自带了人来,还让打成这样,我看高峻这里快占山为王了!
待我禀明了郭都督,定要不顾了同僚情份也要参他一本!”
岳青鹤牧监在牦牛厩房里早就看清了这边的一切,他见王达坐镇,自己出面也无济于事,因而装做没看见,连厩房都没迈出一步。
交河牧的人在柳中牧厩房选马的事就这么大张旗鼓地操持起来了。
刘武气得浑身哆嗦,可是毫无办法,王达摆明了就是趁了高大人不在才冲柳中牧来的。
高大人一去十多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他回来后自己要怎么面对他。
刘武的脸都有些扭曲,身子摇摇欲坠。
冯征万士巨走过来扶住,两人也是没办法。
王允达从一间厩房里出来得意地说道,“这么多的突厥良马还说没有,今天我让它们都去为国效力!
哼哼。”
刘武强忍着气愤,用还算平静的声音对王允达说道,“王牧监,你错了,突厥马种在草原大漠中是正当其用。
但高丽多山,气候也与大漠极为不同,这些突厥马未经教习个一年半载,去了高丽就是累赘,你要误了军国大事!”
王允达道,“我才不听你胡咧咧,欺我不懂,今天我就是要把你这些宝贝疙瘩一匹不剩地挑出来,这才叫人算不如天算——有人千方百计地由颉利部弄了它们来,却不思为国效力。
我想高大人就算在此,也不会像你这样小家子气。”
说罢又往另一间厩房里钻进。
正在刘武无计可施的时候,有人叫了声,“柳夫人到了。”
刘武抬头往大门口看去,见柳玉如带了樊莺和思晴正走进来。
柳玉如昨晚听樊莺回来,把她偷听来王达等人计议之事一讲,当时便知道王达的意图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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