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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灼也走进了郁汀的卧室,他站在窗边,隔着浴室的门,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
像是一场连绵不绝的雨,不停敲击着乌灼的心。
过了一会儿,过了很久,浴室的门被拉开,郁汀走了出来。
窗帘只拉了一层,日光透过稀疏的花纹照了进来,将郁汀的影子拉得很长,也将他整个人的轮廓映在日光中,雪白的脖颈,将湿未湿的眼眸。
郁汀呆呆地望着窗边的乌灼。
乌灼似乎察觉到了郁汀的目光,回头看他。
郁汀洗的很慢,期间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当他意识到乌灼就在外面时迫切地想要出来,所以没擦的很干,站在浴室前的地板上不过很短暂的一会,足尖便积了一滩水。
郁汀的手指用力地捏着浴巾一角,叫了乌灼的名字。
“乌灼。”
清泠泠的嗓音混合着潮湿的水汽,表达着难以言喻的感觉。
乌灼很平静,和平时没什么差别——只是看起来。
郁汀的气息充盈在房间的每个角落,认知改变,虚假幻象,制造记忆,诸如此类的能力都无法动摇乌灼的心神,一切都在此刻发生变化。
好像有什么放大了,一滴水的重量都足够引起轰鸣,打破房间里微妙的平衡。
郁汀抬起手,他的指尖是湿的,水滴慢慢汇聚,往下落了一滴水。
乌灼接住了水滴,握住了郁汀的手。
郁汀抬起另一只手,捂着脸,很长地喘了口气。
虽然他并没有觉得昨天的自己和今天相比有什么翻天覆地的改变,但……的确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的嗓音微颤,嘴唇是一种很诱惑的红,对眼前的人说:“乌灼,要做吗?”
紧闭的门窗隔绝了冬日凛冽的风,照入房间的阳光是温暖的。
郁汀像是没有站稳,他被拽住手腕,很轻易地压倒在了床上,仰头看着乌灼。
乌灼半垂着眼,正看着自己,神情认真——好像过于认真了,以至于微微皱着眉。
郁汀咬了下唇,抬起手,想要抚平他的眉间,问:“不高兴么?”
“不是。”
“之前没有想过……”
很难得的,乌灼顿了顿,他的眼里有一些郁汀不能明白的东西。
郁汀是柔软的,郁汀是脆弱的,郁汀是美味的,郁汀是……活着的,他不想成为撕碎蝴蝶的风,他想成为保护郁汀的人。
关于从前的经历,乌灼很少提起。
郁汀的睫毛颤了颤,在眼睑下落下一片阴影:“以前过得不好吗?”
乌灼凝视着郁汀,他的大拇指轻轻按着郁汀淡粉的眼角,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不好也不坏。
有段时间很差。”
“那你中大奖了。
有我在以后都会很好的。”
郁汀的脸很热,含混地说,“好喜欢你啊。”
郁汀不想再说话了,勇气好像会稍纵即逝,他反手撑在床上,拉着乌灼的手臂,几秒钟的纹丝不动后,乌灼似乎被他的力量撼动,身形慢慢往下压,遮住大半日光,填满了郁汀的视野。
两人对视了一小会儿,乌灼的眼睛里容纳过很多东西,见识过大多数人此生都不能也不愿见过的场景,但是此时此刻,这双漆黑的眼眸里只有郁汀的倒影,他的乌黑碎发散乱地铺在蓝色床单上,显得非常纯真。
窗帘外透着薄薄的日光,将褪去浴巾后的身体照得一览无余,白的像一团雪。
郁汀吞咽了下,偏过了头,不敢也不能再看乌灼的脸。
没做什么准备,前所未有的经历让尴尬、害羞、胆怯一起涌入心脏,郁汀觉得自己的脸烫的要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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