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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柴映玉之所以过来,也不过是以防万一,别人爱咋咋地,他亲爹亲娘可在底下呢,虽然他亲爹亲娘被众人保住在看台上,比谁看起来都淡定。
映玉公子这个人,说的好听点是不慕虚名,说得不好听就是没责任心。
人家都是想趁着年轻争名逐利,他倒好,蜜罐子长大的他,根本就没有这种未雨绸缪的危机意识,只想着每天高高兴兴的,跟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反正他就是个没啥追求的货。
当然,他要是有追求的货,他也不找花药。
两个都没啥太大追求的货坐在树杈上,继续默默围观。
场中已经打成了一团,宗沐带来的人显然都是些硬茬子,跟冥府的人动起手来丝毫不落下风。
两方势力不分伯仲,无论哪一方都难胜利,他们在打消耗战。
可冥府的人丝毫撤退的迹象都没有,看起来十分胸有成竹。
这让人很费解,毕竟幽州城是宗家的地盘,按理说应该是速战速决的战斗,他们却丝毫不怕再有援军来此。
似乎有后招。
约莫过了两刻钟的样子,双方各有伤亡。
花药有些摸不准柴映玉要干嘛,却也再没吱声,映玉公子关键时候还是靠谱的。
天有些阴森森的,云越积越重,黑压压的,让人喘不气来,秋风四起,卷着落叶,有几分肃杀之感。
不一会儿的功夫,天空下起了小雨,秋日的雨,凉。
柴映玉把花药拢在怀里,给她挡雨。
“冥府的人还不退,可能有后招,咱们再等等看。”
他解释说。
花药摇摇头:“没事,在树上看雨还挺有意思的。
不过,我看书上说,下雨天在树周围,容易挨雷劈。”
涉及生命安全,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你可真惜命。”
柴映玉忍不住笑:“根本没打雷。”
花药撇撇嘴,环上他的腰,感受到体温传来,忽然还挺心安的。
这边郎情妾意,比武场中却是血雨腥风。
很多人都受了伤,雨水冲刷在伤口上,混着鲜血殷殷的流下。
被十里香迷倒的人也不能动,瘫在地上,身下全是流淌的泥水。
雨幕之下,远远一队人马,姗姗来迟。
那队人马走的不快,不急不缓,约莫有二三百人,长长的一队,其中打着一顶华盖,华盖之下,坐着一个衣着华丽的老人,白须白发,阴沉沉的,堆坐在华盖之下,行将就木一般。
老人身边跟着的,赫然是之前袭击过柴映玉和花药的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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