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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之昭不让他往回转,低头对着很漂亮的脸亲起来,用他不怎么样的中文说:“请原谅我吧。”
眼睛、脸颊、嘴角,最后是嘴唇。
亲着亲着,许添谊表面仍略显僵硬,其实内心逐渐平和。
连自己能躲开都没发现。
就像贺之昭常常不怎么明白许添谊为什么生气,也心甘情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哄,许添谊再怎么自尊心强烈,害怕受伤,也总是愿意选择一次又一次再度相信贺之昭。
许添谊就是非常容易生气,也非常容易心软,即便只是被卷在被子里搓两下,都可以被哄好。
从寿司外壳里解脱出来,许添谊下了决心,低声道:“你教我怎么跳,快点。”
“好的。”
贺之昭下地,很严谨地拿手机放曲子,随即过来牵许添谊,揽上恋人的腰。
先前被亲得晕头转向,许添谊这才发现,贺之昭洗完澡竟然没穿上衣,只下面草率围了条浴巾,像个野人。
他真是替人害臊:“你怎么又不穿衣服!”
“我忘记带睡衣了。”
腹肌、胸肌都一览无余的贺之昭毫无自觉,十分无辜地回答。
许添谊赤脚踩到地毯上,笨拙地跟着贺之昭的动作,认真踩节拍。
再多踩两下对方的脚,然后发现,好像也没有那么难。
位置不断切换,他的视线中一闪而过浴缸无人理睬的红玫瑰花瓣,想起上次并未告知贺之昭的那桩冤案。
“你还记得七夕节,有人送你红玫瑰吗?”
许添谊道,“是陈彬彬送的。”
贺之昭回忆之前alan关于玫瑰言之凿凿的推理,思考得出结论:“他喜欢我?”
“谁喜欢你!”
许添谊急眼,“他当送玫瑰能在你周围引猜忌。”
因为胆小无能,所以无法真的在大是大非上下手,只能利用这样的生活小事泼些脏水。
这是陈彬彬一贯的作风。
不想让贺之昭听到那些诽谤之词,许添谊只说:“以后要小心他,我也会继续注意收集证据的。”
贺之昭感恩地说:“好的,谢谢你保护我。”
许添谊彻底忘记刚才为什么生气。
是的,其实没那么难。
跳舞不会就学,人生总需要一个契机转变。
他爱他,所以要改变,为了有能力保护,为了有资格同行。
“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小提琴的音色如丝绸流淌,许添谊终于鼓起勇气,“你觉得,我在这里……加拿大,念个硕士……怎么样?”
他说完有些紧张地等待着,以为贺之昭会要认真思考一段时间才能给出答案,毕竟做完这个决定,后面就是接踵而至的蝴蝶效应,和必将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
但贺之昭只是点点头:“好啊,你想念哪一所?”
“还没想好。”
许添谊一窘,转而又不自信地问,“现在念是不是太晚了?后面如果我去念书,工作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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