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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了我一眼,说道:“女人也是一样。”
“可我并不想成为你的女人。”
我把心中的想法就这样低声嘟囔了出来。
阿保机忽的停住了脚步,皱眉道:“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阿保机突然搂住我的腰肢,把我整个人都要提起来了,说道:“述律平,你不要得寸进尺,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他狠狠地将我推了一下,又害怕我跌倒,拉了一把,然后甩开我的手,愤愤地快步走去。
这人真是喜怒无常,跟这样的人生活,真的好累。
还是我的修浚好,光明磊落,温文尔雅,充满阳光,不像这个人阴险恶毒,善于搞阴谋诡计,且铁石心肠。
到了寝宫门口,阿保机停了下来,侧头看我,我看了他一眼,粗略行了个礼,便迈着步子向寝宫走去,还没有走几步,就听他说道:“站住。”
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他哪一天不用尖酸刻薄的话语刺激我,好像就失去了乐趣。
我转身看他。
他抬高一点下巴,显得严肃冷峻,说道:“老实待着,不要耍什么花招。”
我算是明白了,我在他心眼儿里就是一个精于算计的女人,不过我也没打算在他心目中留有什么好印象。
我欲言又止,行了个礼,便进寝宫去了。
到了晚间,一个重磅消息,传遍了上京的整个角落。
阿保机跟耶律迭剌一起登上东山,赦免了耶律迭剌的叛变,并且跟耶律迭剌结成同盟。
一时之间,阿保机爱护幼弟,体谅民情的颂词比比皆是,收买了很多人心。
据我所知,耶律迭剌作为阿保机的亲兄弟之所以叛变,应该是因为契丹的风俗,可汗者,任期是三年。
阿保机在位眼看着就到了三年,可是却丝毫没有组织选举的动静。
阿保机雄心勃勃,一直有连任的意愿,一直以来也在为此做铺垫,那些有望成为新一届可汗的人自然坐不住了,一个个蠢蠢欲动,想要推翻阿保机的统治,恢复祖制。
而耶律迭剌应该是被当了抢使,我虽然只跟他有过一面之缘,但是一看他便是一个有勇无谋的人,又是阿保机的亲兄弟,即使是谋反,自然不会翻脸治罪。
即使是治罪,对于耶律迭剌身后的那些人应该也无伤大雅,一方面让阿保机失去民心,另外一方面,耶律迭剌被降罪了,还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可谓是一箭双雕。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阿保机这么简单就化解了眼前的危机,不知道接下来他们会采取什么行动。
接下来的行动应该是愈演愈烈的。
权力之争,自古都是这样,哪里有权势,哪里就有厮杀。
在权利面前,什么亲情、爱情、友情皆是幻影,真正看中感情的人根本就不会成为佼佼者。
那么修浚呢?
他从最开始被冷落的小皇子,渐渐地成长起来,若是他以他的温文儒雅,是不是也不能够成为眼下炽手可热的太子。
那么他是不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也像这些玩弄权术的人一样阴险狡诈呢?
想到这里,我慌忙摇了摇头,我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么想充满阳光的修浚。
我相信他,哪怕所有人都变得污浊可怕,唯一不变的只有修浚,他是那么善良,那么文雅。
我正看着书本发呆,门吱嘎一声响,有人走了进来。
循声望去,是阿保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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