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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2页）

还家惟有梦，买酒已无钱。

两鬓白如雪，孤怀冷似泉。

匈奴何日灭，万里靖狼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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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初期，张治中任湖南省主席。

1938年2月，他曾微服私访，步行七县，作了一次秘密旅行。

张于大年初一出发，在湘潭的一个村庄休息时，与农民闲谈，他问：&ldo;你们过年，为什么不贴对子呢？&rdo;农民答：&ldo;没有闲钱！

&rdo;又问起十来岁的孩子读不读书，老百姓的牙为什么都是黄的等诸如此类的问题，所答都很干脆且一致：&ldo;没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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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意趣

上世纪30年代，姚雪垠曾四度&ldo;北漂&rdo;，是一个典型的文学青年。

第二次来北平时，已入冬季，他住在沙滩一带的蓬莱公寓，因为坐不起黄包车，每天步行到文津阁北京图书馆看书，早出晚归。

他晚年回忆说：&ldo;那时，晚上9时以后，从文津街到沙滩的一路上已很冷清，行人稀少。

留在我脑海里印象最深的是，有几次我回来时走到金鰲玉桥上，凭着汉白玉栏杆停留一阵。

冷月高照，北海和中南海灯火稀疏，偶有微风吹过，看石桥附近的片片枯荷飒飒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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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3年，臧克家考入山东省立第一师范。

当届新生都住济南郊区的&ldo;北园&rdo;，这与今天一些学校近似。

北园处处流水，满眼稻田。

秋末，荷枯时，把水放走，一派野趣，虽不乏苍凉感，意境却很生动。

闲暇时臧克家常邀同学李广田、邓广铭等外出，迎着秋色，在铁道上用双脚走单轨，一直走到黄台车站。

第二年搬到校本部后，臧克家和几个喜欢文学的同学结为一个小集团。

一个初秋的黄昏，他们带着一瓶酒来到大明湖畔，跳上一条船，让撑船的划到幽静处。

臧克家后来这样描述当时的情景和心境：&ldo;暗空无月，寒星闪闪，静夜冷清，孤舟湖心。

这时，我们心情自由舒畅，好似置身自己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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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缘堂被战火摧毁后，丰子恺一连写了数篇文章追记和怀念它，把缘缘堂春夏秋冬的意趣揭了个底儿掉。

例如夏天，&ldo;垂帘外时见参差人影，秋千架上时闻笑语。

门外刚挑过一担&lso;新市水蜜桃&rso;，又来了一担&lso;桐乡醉李&rso;。

喊一声&lso;开西瓜了&rso;，忽然从楼上楼下引出许多兄弟姐妹。

傍晚来一位客人，芭蕉荫下立刻摆起小酌的座位。

这畅适的生活也使我难忘&rdo;。

再例如冬天，&ldo;屋子里一天到晚晒着太阳，炭炉上时闻普洱茶香&rdo;。

&ldo;廊下晒着一堆芋头，屋角里藏着两瓮新米酒，菜厨里还有自制的臭豆腐干和霉千张。

星期六晚上，儿童们伴着坐到深夜，大家在火炉上烘年糕，煨白果，直到北斗星转向。

这安逸的滋味也使我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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