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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了一下,喝了几口水,然后用尽全力浮出水面,将上官若离拖到了岸边浅水处的石头上,再也坚持不住晕倒在水里。
上官脱离忍着浑身的剧痛,颤抖着手在他的头下放了块石头,让他的头露出水面。
自己则盘腿坐在水里,闭上眼睛调息。
不过刹那功夫,她脸上身上渗出点点血珠,像是一尊血人,带着腥臭之气的血液染红清澈的泉水,逐渐向着四周蔓延开去。
月上高空,这一幕,分外诡异森寒。
洗筋煅髓,伐骨之痛,这种身体被撕裂,经脉骨骼被打碎,再重新组合的过程,就好比炼狱煎熬,世间至痛,即便是强者都无法忍受。
痛,难以言喻的痛,
唯有忍,一遍又一遍,周而复始……说白了,这是一场心志斗争。
上官若离注定是胜利者,她的意志力可是受过长年的专业训练的。
再一次疼痛过后,体内的最后一丝杂质排尽,经脉连接,骨骼重组,任督二脉被打通,那股灼热气流在身体里不再肆意乱窜,而是有序的按照心法口诀运转。
现在汗毛孔里排出的是汗水,头顶上也冒出一团热气。
渐渐的那股灼热变成暖流,四肢百骸无处不舒坦。
月儿慢慢西斜,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坐在寒潭里的上官若离如同深山里修炼的精灵,纤长卷翘的睫毛上挂着露珠,皮肤白皙晶莹,剔透如玉,晨光里圣洁美丽无比。
倏地!
上官若离睁开眼睛,光华四射,睥睨众生,如同重生归来的王者。
“喂!”
她叫着身边躺在水里的男人,手搭上他的脉搏。
男人沉重的眼皮微掀了下,瞳孔倒映着那张绝世美丽的容颜,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喂!
别晕啊!”
上官若离断出他主要是受了严重的内伤。
从腰间的布袋里取出那枚蛇胆,那蛇少说也好几百年了,蛇胆是是疗伤圣药。
捏开男人的嘴,送到他的嗓子口。
呃!
蛇胆是大了点儿,
但作为一个合格的业余医生,她知道如何让昏迷的病人吞咽东西。
迫使男人吞下蛇胆,她抬头环顾四周,不知是什么地方,眼前一片荒芜,一阵风吹过,山林沙沙作响。
上官若离将背上的包袱挪在身前,背起男人寻找着能休息的安全地方。
她觉得自己现在可牛逼了,背着一米八五的精壮男子走了半个小时都脸不红气不喘。
找到了一处干燥的洞穴,上官若离脱下男人的衣裳,只给他留了条亵裤。
他的外伤主要在后背,被蛇尾打中,如同被鞭子抽的一样皮开肉绽。
给他的外伤上药,将草药嚼碎,抹在他的伤处。
然后让他侧躺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检查油布包内的火折子,见还能用,就找了些干树枝,点燃了篝火。
将自己的外套也脱下来,与男人的衣服一起搭在篝火旁边的树枝上烤干。
本来想输些内力给男人疗伤,但她现在只是融会贯通了内力,还不会灵活运用,只好作罢,靠在一旁稍作休息。
篝火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昏黄的火光照在男人苍白的脸上。
人皮面具泡了水,有些不正常的发白。
要不要看看他的模样?
上官若离的手缓缓朝他的耳边摸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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