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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2页）

他停顿一下，后半句话像一片羽毛，飘飘悠悠地，从空中落下来。

孟昭心脏猛跳。

他轻声说：&ldo;但我们家小孩，没有人疼一样。

&rdo;

-

离开派出所，孟昭跟谢长昼在门口等了一刻钟，才等到向旭尧。

他开着车一步一堵，中途甚至在高架上帮谢长昼查完了童喻父母的信息，才艰难从东三环回到海淀。

路灯下，高大的男人和单薄的少女并肩而立，影子离得很近，像一对沉默的雕塑。

孟昭放开谢长昼的手，很礼貌地朝着他道：&ldo;谢谢你。

&rdo;

谢长昼没说话。

他居高临下，垂眼看她。

她出门时大概走得很匆忙，里头毛衣都没穿，套着羽绒服就跑出来了，领口空空的，围巾也没带，只能看见暖橙色格子衬衫规整的领口，以及她裸露小半截的白皙锁骨。

他又想起刚刚在派出所，他进门时，她摔瓶子。

谢长昼沉声：&ldo;在宿舍时，童喻，说了你什么？&rdo;

孟昭默默耳垂：&ldo;原话记不清了，说我爸坏话。

&rdo;

&ldo;哪种？&rdo;

&ldo;就……说他去世早，之类的。

&rdo;

说的是早死活该。

谢长昼皱眉，看她表情就知道，肯定比这恶毒得多。

但他同样知道，孟昭对孟老师的感情一直非常深，她不允许别人用任何不好的词去说孟老师，哪怕只是转述。

因孟老师去世之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人对她那么好。

谢长昼叹息：&ldo;她一直这样？&rdo;

&ldo;也不是。

&rdo;孟昭挺认真地想了想，&ldo;最近才开始的。

&rdo;

&ldo;嗯。

&rdo;想到孟老师，谢长昼忽然有点烦躁，又莫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