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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好姑娘,美色当前都丝毫不为所动,也是个木疙瘩,不开窍。
见她有要抬头的迹象,二少爷忙敛容装严肃,&ldo;你故意磨磨蹭蹭好等别人来看我笑话么?&rdo;
&ldo;狗咬吕洞宾!
&rdo;春荔气愤着使出蛮力霍地给他架起,虽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肌肤接触,但是这动作过猛,把二少爷那块遮羞布给晃弄掉了!
&ldo;转过去!
&rdo;祁衔惊慌之下叫得嗓音都变了,说完自己也迅速转了身,惶然弯腰去捡那白巾并且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裳。
祁二僵直了脊背,面上红了红,心中升腾起一种莫名的情愫。
那种感觉说不好,有羞窘,有气愠,也伴着一丝丝的……窃喜,是的,二少爷很痛快地承认,这窃喜很大一部分来自于那晚从她身上得到的那支玉笛,对于他来说,那是他生命中的惊喜。
就在才刚,他故意弄翻了水桶,谁叫她那懒虫不进来倒水!
本想着穿好衣裳再叫她进来收拾烂摊子好累她一累,可是脚下一滑当真摔倒了,也算是捉弄人家的报应,只抽了筋没摔断腿儿就是万幸,退一步讲,就算被看去块肉也没什么。
更何况,她也不算外人。
祁衔想到这里清了清干哑的喉咙,背过手去不大自然地道了声,&ldo;便宜你了。
&rdo;
春荔做贼心虚也不敢回身去瞧他,只管鼻孔出气,&ldo;谁稀罕看!
&rdo;
&ldo;那你为何不闭眼?&rdo;
&ldo;那你为何不穿衣?&rdo;
&ldo;还不承认。
&rdo;
&ldo;臭不要脸!
&rdo;
&ldo;心里偷着乐呢?&rdo;
&ldo;说你自己是吧!
&rdo;
&ldo;嘴硬。
&rdo;
&ldo;去死!
&rdo;
俩人一来一去,针尖儿对麦芒似的,她不同于府中的任何一个丫鬟,这点他是知道的,所以也丝毫不觉着她这样与他说话是无理。
祁衔换上了一身崭新的湖蓝袍子,将束发的玉冠摆正,又从桌上取了盘好的绳子,&ldo;回头把这几句对话送给表哥,加到他的诗集子去,名儿就叫做刁奴儿吧。
&rdo;
你才是奴才!
春荔愤愤地站起身,男人都这么豪放么?被人看了身子还能做到云淡风轻没事儿人的样子?春荔打个哆嗦,该不会是他故意露给她看的吧?她如今可是男子打扮……警惕得看他,春荔战战兢兢问:&ldo;二少爷,你不会是又把我当成了男子,存心要勾引我吧?&rdo;
这一问怔得他哑口。
勾引她?还没到那份儿上,顶多算是个阴差阳错的巧合。
可若说不是,在人家大姑娘看来他却是故意不穿衣裳叫她进去看的,二少爷觉着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踏进黄河了,索性也不解释了。
&ldo;你一向都这般自作多情么?&rdo;祁衔莫名地起了好兴致,走到她身边时顺手抄起个小矮凳儿,回眸一笑,&ldo;还愣着做什么?今个天儿好,我带你去看戏。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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