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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rdo;他小声道。

先前出声的女人以尖锐的嗓音说道：&ldo;你没听见吗？她勾引我丈夫，在森林里做出了……咦‐‐我都没脸说！

&rdo;

她翻了个白眼，满脸嫌弃。

凯茜颤抖得更厉害了，抽泣着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伊利亚一愣，然后怒骂道：&ldo;你丈夫又老又丑，谁看得上他！

&rdo;吼完了，他又小声问凯茜：&ldo;……这是真的吗？&rdo;

凯茜睁大空乏的双眼，眼中已没有了聚焦，分明是注视着他的双眼，却不知在看着些什么。

&ldo;你不信我吗……&rdo;她气若游丝。

&ldo;不是！

不是……&rdo;伊利亚低垂着头，不去看凯茜脸上的淤青‐‐那淤青分明是被一只大掌紧紧捂过的痕迹。

他满目懊悔，几乎要将桌角捏碎：&ldo;不是的……我想问的是，那混蛋……是不是真的……&rdo;

凯茜咬紧下唇，却无法止住唇瓣的颤抖。

她闭上眼，那一刻的痛苦却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眼前，她倏地睁开眼，在弟弟的注视下，极屈辱地，点了点头。

伊利亚鼻子一酸，心头涌上一阵暴怒。

他怒转过身，冲着那女人吼道：&ldo;是你的丈夫奸污了我的姐姐！

你应当去问责那个混蛋！

&rdo;

歇斯底里的怒吼，伊利亚涨红了脸，然而在场的其他人依旧是冷漠的神情，仿佛在注视着一个跳梁小丑。

那女人冷笑了一声，而后露出了类同于自信的笑容：&ldo;有人看到了，是你的好姐姐用巫术勾引我丈夫，带他到森林苟合！

&rdo;

她并不哀伤于丈夫的不忠，仿佛这并无大碍。

她想做的，只有将凯茜拖入万劫不复中这一件事而已。

她向身后的女人招了招手，一对年轻的姐妹走了出来。

她们垂着眼，没有去看伊利亚或是凯茜。

&ldo;说，你们看到什么了！

&rdo;女人像是发号施令般对那对姐妹说着。

&ldo;那个……我看到凯茜和劳伦特在小溪旁的杉树下……那个……那个……&rdo;妹妹有些说不下去了，姐姐抢话道，&ldo;做了那种很丑陋的事情！

&rdo;

凯茜看着她们，表情呆滞了一瞬，就连眼泪也停滞住了，即刻却又涌出眼眶，怎么也无法停下了。

小溪旁……杉树下……

&ldo;你们看到了……&rdo;她讷讷地抽泣着，而后发狂般地冲向姐妹俩，嘶吼着，&ldo;为什么不救我？你们明明看到了，为什么！

&rdo;

凯茜质问着，一声比一声更凄厉，仿佛每一个字眼都沾满了鲜血。

妹妹被吓得躲回到了人群中去，姐姐似是也有些心虚，目光不自觉地躲闪。

&ldo;因……因为很吓人嘛……所以……&rdo;她无力地为自己辩白。

伊利亚从背后抱住凯茜，不让她胡乱跑，一边安慰着她。

他已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了，但还是透着几分不自然，说出的每一句软和话语，仿佛都生着尖锐丑陋的倒刺，当话语脱口而出，倒刺便扎入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