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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但许凤佳先说的自己和他一个表妹很像，这表妹肯定不是杨棋了‐‐年岁对不上，听是听得出来，他挺喜欢那个表妹的。

怎么自己一提到杨棋，他就全问起了杨棋的事？

善桐心中倒觉得有些不对起来，她想问一问许凤佳，想了想‐‐现在她是越来越觉得，问出口之前想一想，实在是个很不错的习惯‐‐又收住了口。

只是反驳许凤佳道，&ldo;杨棋一点都不倔，她懂事着，聪明着呢。

我带她回家玩了几次，祖母都说，她虽然才五六岁，但聪明得就好像十五六岁一样‐‐&rdo;

在她心底，又一块泛着重重迷雾，几乎被遗忘到了深处的记忆忽然间浮了上来，善桐的说话声顿住了。

她想到了祖母当时的说话，却不记得祖母是对着谁说的了，也许是三婶，也许是四婶，也或许是嬷嬷奶奶。

&ldo;不过五六岁的孩子，聪明得就像是十五六岁一样。

甚至要比一般二十五、二十六岁的人更沉静精明。

我们家善檀也算是个聪明孩子了，和她一比，竟觉得平庸的很！

&rdo;祖母话里满是讥诮，&ldo;嘿嘿，这个姨娘是不得了！

她的心大着呢！

&rdo;

祖母在记忆中吐的烟圈，又似乎弥漫在了善桐鼻端，传来了一阵辛辣。

&ldo;这就是没父没母没人教养的坏处了。

&rdo;祖母当时又说，&ldo;别看海东是个能人，这后院的事他就是管不好。

十多个姨娘，妻妾相争，家里就不安生。

少年时父母去得太早，很多事当时真是不觉得。

&rdo;

就是现在听来，这话也实在是太耐人寻味了，善桐就根本不懂为什么祖母会从杨棋的早慧里，读出这些个感想来。

她望了许凤佳一眼，想要问，却又住了口。

杨棋毕竟是庶女，世子爷却是正太太的亲戚，很多话现在问出来不要紧，将来连累杨棋不好和世子爷说话，倒是显得她搬弄是非了。

许凤佳毕竟和善桐并不太熟悉，他没有察觉到善桐的沉默，又似乎是不经意地开了口，&ldo;哦？她懂事？嗯……她肯定是刚出娘胎，就聪明得像个小怪物。

哼，小小年纪就……&rdo;

话说到这里，看了善桐一眼，他又收住了口。

善桐打量了他几眼，就是她也看得出来，这位世子爷虽然面上并不太显露，但提到杨棋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神态，总是有微妙的差别。

&ldo;你到底和杨棋有什么恩怨呀？&rdo;这个问题在心底转了转圈，善桐终于没有忍住，冲口而出。

&ldo;我说她一个小姑娘，也不能把你往死里得罪了吧？还是‐‐&rdo;

她一下又不怀好意地笑起来，懵懵懂懂地打趣许凤佳，&ldo;世子爷看上了她呀‐‐&rdo;

许凤佳神色顿时一整，他瞪了善桐一眼，但却没有多少斥责，语调也依然是温和的，&ldo;这话可不能乱说！

&rdo;

顿了顿，见善桐面露不以为然之色，他又咳嗽了一声，才慢慢地道，&ldo;她还欠我一次呢‐‐姐弟连手，算计得我好狠！

这笔账，我一定要讨回来。

&rdo;

善桐望着许凤佳，又带着他转过一个弯，指着院墙道，&ldo;那，这就是小四房的院子了。

不过他们家院子里常年就一两个老家人住的，现在掩着门，怕是人也不知道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