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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沅知道他,也不指望在他口中得到那些复杂的真相,闻言便攀着他的手腕,轻轻笑着道:&ldo;那好啊,那些人穿红衣服的,对你怎么样呢?&rdo;
雪雪不懂避重就轻,也不知如何舒缓眼前人面孔上让他不明白的勉强,他只以为阿沅同意了,没有什么令蛇为难的拷问便同意了,于是他努力要阿沅高兴起来,他不提那些牢笼、赤融晶如何灼蛇,他不道那只赤红的大手如何碾碎他,也不言说那些白胡子老人是怎样苦口婆心,他摩挲着已经许久许久不曾见过的阿沅的手,对他道那些山下的新奇,那些南岳的风土,那些朱衣门的人如何顶礼膜拜。
他从来不曾对阿沅说过谎,于是以为阿沅和他一样天真。
他不知道他模样温柔文弱的妻子怎样想,他不知道阿沅曾向谁拔剑,又曾斩下何人的头颅。
他们对彼此都怀着那样深的爱怜,于是也没有一句真正交换了心中之言。
雪山上最沉默寡言的蛇神,一直絮絮说到妻子困顿为止。
宋沅思虑太多、身心俱疲,难以抵挡愈发沉重的睡意,世界颠倒了,谁捞住他的身躯,眼睑阖上了,他睡过去了。
捉着失而复得的丈夫的袖子。
雪雪垂着脸,为难地望着那截袖子。
似乎是想了想,他取出一只已经不那样新的晶球。
里面的树终年青翠着,溪流一刻不停地流淌。
雪雪将它推进阿沅手里,要他握着。
不是为了救袖子,袖子当然不要了。
人蛇凝望了他一会儿,胸腔里的什么砰砰跳了起来,带来一种灼伤般的感受。
当他得知,当他得知那叫妻子痛苦不堪、终有一日会取其性命的病痛可以被拔除之时,他的心中就烧起了一阵旧的大火。
那场火的声势那样大,那样铺天盖地而来,令他感到痛,令他感到厌恶,红与黄混在一起,对面的山巅上伫立着一个身影。
兽首人身,与他截然不同。
可他却清楚,这是他的兄弟。
不仅仅因为出生时毗邻,血脉更会提醒他们。
提醒他们相似,提醒他们不同,提醒他们相残。
古怪的情感在血脉里肆虐,要一方吞噬另一方才能止息。
像祖辈掀起旷日持久的古老战争那样,岩浆会与冰雪碰撞无数次。
最后,不周山上的第一片雪,在冰冷的兄长扼死狂热的弟弟之后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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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后面会解释,属于一个神话新编的范畴,接受不了就run。
进入一个比较严肃的部分,然后e一些冷冰冰的文字会出现。
一人一蛇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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