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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原来你一直住在山里头……那一定好玩得很。

&rdo;

&ldo;现在想起来是挺好玩，可惜那时候只觉得整天练功好辛苦。

&rdo;她轻轻笑道，&ldo;我们都淘气，师父便变着法地罚我们。

有时罚我们不许吃饭，有时又罚站木桩，有时就到水底憋气去，可惜他心太软，看我们挨罚，自己就先心疼起来。

所以，我们师兄妹几个的功夫都是半吊子，没一个成大器的。

……你呢？你小时候都做什么？&rdo;

&ldo;小时候？&rdo;他仔细想了想，&ldo;小时候家里请了好几位先生来教书。

白天听先生讲课，晚上还得背书。

第二天若背不出来，就打手心。

&rdo;

&ldo;听着，好像无趣得很。

&rdo;她笑道。

&ldo;也有开心的时候。

我记得有一年清明，连家住最远的先生也告了假回去扫墓，给我和礼平着实放了几天假。

我们俩乘着家人不注意偷了银两，就溜出门去，跑到寒山寺玩了一天，腿也肿了，脚也起了泡，被抓回来后还着实挨了顿打。

&rdo;他脸上泛起笑容。

&ldo;你也会偷银两啊！

&rdo;她仰头瞧他，咯咯直笑。

少女笑颜娇美如花，发际的馨香在鼻端萦绕，他一时心荡神驰，忍不住轻轻亲了亲她。

&ldo;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在冒犯你？&rdo;见她怔在当地，他不由忐忑道。

宁望舒微微红了脸，却仍目光晶亮，看着他道：&ldo;你这样待我，我心里只有欢喜。

&rdo;

闻言，南宫若虚长叹一声，紧拥住她。

窗外雨声正紧，不多时，怀中人儿呼吸均匀，已浅浅睡去，他轻轻将锦衾覆上她肩头，自己也闭目歇息。

……

天将亮时，雨已初歇，外面庭院里传来细微的沙沙声，下人已经开始清扫庭院。

宁望舒一动，骤然醒来。

她不欲惊醒他，轻手轻脚至屏风后换回自己的衣衫，虽然衣衫仍旧cháo湿，却也不计较，反正待会回了客栈自然有衣服可换。

再从屏风后转出来时，便看见南宫若虚静静地看着她，已然醒来。

&ldo;你要走了？&rdo;他轻声道。

&ldo;我得回客栈去，师妹还等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