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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容昶目光冷冷扫向四周,见北镇抚司统领袁博已经不在,神色复杂看向季轩:“戎狄蛮子诡计多端,必是想让大人在天晟的地界出事,影响两国联盟。”
季轩握住他的手,压低了声音道:“萧大人放心,本官只是受到些惊吓,且天晟与陈国历代交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绝不会受那等蛮子挑唆。”
萧容昶又安抚了他几句,看着季轩躺下休息,方出了帐子。
骑马行到半路,袁博已经安置好被丢在这里的李羡,让一队人马先护送回营。
见了面,忍不住向萧容昶道:“大人,我们与戎狄斗了这么多年,一直未能将其收服,何不趁着这次机会,取得陈国支持,将那些蛮子一举灭了。”
“攘外必先安内,如今南都君心不稳,凭何出兵。”
萧容昶看他一眼,眼中几分冷厉:“幸而此行有所防备,将那两个人都换了,若让这小畜生得了手,伤及季轩性命,陈王那边必生出龃龉。”
近来几次交锋,燕王势头远不如前,俨然已生了别的心思。
“刚才一路上,李羡还以为那两个是他的人呢,言语间尽是破绽,还主动亮出了信物。”
袁博递过去一枚玉牌,乃和田暖玉质地,上面刻了个小小的‘沁’字,奚落道:“他们还想嫁祸沁嘉长公主,下官虽未见过真正的长公主令牌,但可想而知,那位殿下怎么可能作出这种事。”
真正的长公主令,自然不是这般模样。
萧容昶情不自禁抬手抚向胸口,想起帐中那人,目光渐渐变得冷沉下来。
行到帐前,正遇见前去追缉刺客,最后无功而返的夙王。
蓝夙久经沙场,见李羡被毫发无损的带回来,便觉得整件事蹊跷。
看见萧容昶,眼中几分明显的敌意,直接冷声质问:“萧大人真是未卜先知,知道匪徒逃去的是哪个方向,可容孤问一句,打算如何处置燕王家的公子。”
“今晚的事,自有陛下裁夺,夙王该不会在外呆久了,忘记自己身为岭南王嗣,对这类纷争应避嫌才是。”
萧容昶走近几步,见对方面色阴蜇,不由轻笑了声:“夙王成日玩的那些唬人把戏,也只能骗骗自己,萧某倒是想奉劝一句,不要陷在过去的美梦里,做尽毫无意义的事,到头来只余一场空。”
那些举止亲密的画,到底是谁费尽心思送来自己面前的,萧容场笑意冷在眼底,目光逐渐变得阴寒刺骨。
“巧言令色之徒,今晚孤便要看看,你到底有何本事。”
说罢,蓝夙直接翻身下马,一拳朝对方面门攻去。
周围人看到这一幕,皆吓坏了,官兵们正要上前,被夙王带来的亲兵拦住。
当年在大漠以一当十,大杀四方的野狼王,谁又敢上前去接他一招。
萧容昶体内真气翻涌,以掌承接住这股巨大的力道,两人对峙了一会儿,竟是体力不分上下。
这时袁博赶来,抽出佩刀,怒道:“夙王殿下还不收手。”
官兵已将他带来的人团团围住,蓝夙收势后,面色略微有些难看:“你不像中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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