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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冬朵扭着屁股走后,江寒就在门前一直看着我,他不说话,白衬衫格外的好看。
我红着两只眼,看着他。
太好了,太有出息了。
我前脚告诉身为&ldo;亲夫&rdo;的他,我被&ldo;jian夫&rdo;顾朗求婚了;后脚顾朗就很给两面地当着他的面儿把我甩了。
真是太有面子了。
93当人太执拗于某件事的时候,会遭反噬的。
胡冬朵这妞说到做到,第二天就搬着行李住了进来。
我当时还正拖着江可蒙的手跟祥林嫂似的哭‐‐是的!
你们没有看错!
是江可蒙,是那个在高中时代喂过我敌敌畏的江可蒙。
此刻,我已悲伤到饥不择食的程度,就是辛一百站在我面前,估计我都能抱着他哭上三天三夜。
给我一段长城,我就是孟姜女!
江可蒙看着我,话说得很真诚,她把李莲花给我准备好的蜂蜜水递给我,说,天涯,当人太执拗于某件事的时候,会遭反噬的,友情也是这样。
说到这里,她笑笑,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样的人。
在你看来,没多少爱,甚至有些冷漠,自私。
可我觉得这没什么错。
每个人的生活准则不同,偏仰不同。
我看着江可蒙,看着她放在我手上的手。
长大后才明白,人和人之间的情感总是这样的微妙,不可能是单纯的爱或者恨,讨厌或者喜欢。
就像这世界,不是除了白就是黑,白到黑的这一过程还要经历一段从浅到深的灰。
突然之间,我有种对江可蒙了解太少的感觉。
江可蒙说,你瞧,做人家朋友呢,就要时刻做好被出卖的准备,我从不做这种准备,因为我不需要朋友。
说到这里,她就笑笑,说,马小卓都说了,&ldo;感情可以换钱,那我要很多感情,如果不可以,要它屁用!
&rdo;所以,天涯,别执拗,太自苦了。
江可蒙走的时候,问我,那啥,天涯,你知道马小卓吞了海南岛的股份了吗?
我吃惊地摇摇头,江可蒙就笑笑,说,哎呀,那当我没说啊。
后来我才知道,她哪里是想我当她没说啊,她最想告诉我的就是这件事情!
因为,不久的将来,我就从马小卓那里离开了,而她离开的时候,想要挖走一些人,所以这些人,就需要被&ldo;感情用事&rdo;一把。
别忘记了,亲,我,土豆,大头,乒乓球拍,在当时是最爱感情用事的一个哟。
胡冬朵目送江可蒙离开后,就将我从床上扯起来,也不顾我问她海南岛的事情,直接将我按到电脑前。
我写的那本书的名字叫《那么伤》,因为我写它的时候,真的是那么伤‐‐先不说我内心正遭受着血淋淋的煎熬,单是胡冬朵这个不人道的啊,她在我写东西的时候就在我旁边的休息间里吃绝味。
一边吃还一边踱着脚巡逻到我的小黑屋里,时不时地用鸭爪子敲我一下,警告到:别偷懒啊!
我看着鸭爪子就忍不住想伸手讨一个,她就会把袋子捂住,义正词严,说,写不完不准吃!
对于一个吃货,这简直是最残忍的事情!
现在,这个过程大抵说起来轻松可笑,在后来的专栏里提及,读者们都会笑得前俯后仰。
可仔细抛开里面的笑料和姐妹淘的成分,胡冬朵确实是一个好编辑,至少她肯牺牲自己的时间,去陪着一个二货起来就不着调的作者‐‐要知道,每个人的生活里,不止有工作为,还有亲人,朋友,自我,爱情,以及诸多,时间也是分配给这诸多……所以,后来胡冬朵常念叨,艾天涯,当年姐可是抛家舍业地陪你《那么伤》啊。
江寒在门口不放心地看着,问胡冬朵,就她内伤成那样,这写字能行吗?
胡冬朵叹气,满眼睛心疼地看着我,说,我就是担心她啊,想逼着她转移一下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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