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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听过情话的姑娘,哪里招架的了他这幅样子。
对峙了好一会儿,程曦还是甩开了他的手,但眨眼的功夫,她又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程曦坐到床头,把药递给他,一字一句叮嘱道:“不许再弄洒了。”
宁晔老实接过,也没用勺子,直接一饮而尽。
这药到底是苦,黄莲过喉,好好的一张俊脸,还是没忍住抽搐了一下。
见状,程曦失笑,下一瞬就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
“还苦吗?”
程曦道。
宁晔点头。
趁程曦诧异,宁晔又把她拽地离自己近了些,他惹了风寒,不敢再亲她,就只是搂着她的腰,不让她走。
程曦推了推他,“我再去给你拿一床被子,你好好休息。”
“这样不是更暖和吗?”
怕她不应,他又继续道:“昨天是我不好。”
程曦忍不住侧头看他。
说实在的,她本还以为这人会将昨夜的事黑不提白一提,彻底蒙混过去,却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提出来。
他见她眼里的神色柔和了几分,又继续道:“我不该把醒酒汤打翻在地。”
这话一落,程曦的眼睛就瞪圆了,合着他说的不好,竟是指那碗被他打翻在地的醒酒汤!
一瞬间,程曦的眼睛里冒出了一簇簇小火苗。
看着她微怒的样子,宁晔眼里的笑意就快要溢了出来,他摸了摸她软绵绵的肚子,低声道:“夫人肚里能撑船,就给我几分薄面行不行?”
要不怎么说宁晔这人狡猾呢?!
昨夜的事一旦重提,少不了要争论一番,他有理也就罢了,可他偏偏一丁点理都没有,哪怕是认错,搞不好程曦还要重新气他一次。
与其这样,还不如老老实实讨饶。
果然,程曦一听这话,脸色就稍微好看了那么一点。
其实程曦这人最害怕别人夸她,一夸,她就忍不住再做的好一些,宁晔这话明显就是变着法子在说她大度。
话都说成这样了,她还能小气吗?
于是,宁晔终于哄的程曦肯和他睡午觉了,临睡之前,他在她耳边悄声道:“过些日子,我准备给采莲嫁出去。”
程曦本来都阖眼了,结果被他这句话弄地睁开了眼,她侧头与他对视,小声问他:“这是为何?”
斑驳的光束映在她的额间,他伸出手,疼惜地摩挲了两下,亲了一下她眼角,沉着嗓音道:“这明安堂,就你我二人,不好吗?”
其实他想说的是,曦曦,你信我一次,我们就这样,两个人,过一辈子不好吗?
可他没有开口。
宁晔走肾的时候,嘴比谁都甜,可走到心这,他却无法轻易许下任何一个诺言。
不是他不敢,而是怕她根本不信他。
他想着,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要走,总有一天,他会叫她满心满眼里都是他,他会疼的她无法无天,他要把程府细心养大的乖乖,彻底养歪。
他要她横行霸道,再不讲道理。
程曦目光怔住,跌进深邃的瞳仁之中,须臾,才呢喃了一声好。
宁晔抱着她,等她睡着,他才在她耳边悄声道:“我会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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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飞逝而过。
宁晔而立之年就坐到了工部尚书之位,升迁之时,还有人亲自为宁晔设了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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