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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浪委屈:“……为什么?”
贺迟义正言辞:“因为你一身都是病毒。”
李浪拿纸巾擤了把鼻涕:“老大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当年我得了肺炎,你还每天去医院慰问我。”
贺迟拍了拍他的肩:“浪子,现在不一样了。
我家状元矜贵的很,我都恨不得把他真空包装起来装口袋里揣着,你他妈倒好,滚滚滚!”
李浪觉得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儿古怪,他大哥想把学霸给真空包装了装口袋里,听着怪惊悚的,恐怖片都不敢这么拍吧?
“揣你妈的蛋!”
苏星听不下去了,一把推开贺迟捂住他脸的手,黑着脸说:“你们俩都给我滚远点儿。”
李浪的嘴像上了发条似的,一点点渐渐长大,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正在酝酿。
“我操!”
贺迟眼疾手快,把苏星的外套帽子一把给他薅到脑袋上,再按住他的后脑往桌上一按,“你就让我少操点心吧,你要是病倒了还不得我跑前跑后伺候你!”
苏星脑门“哐”
一下撞在课桌上,与此同时李浪打了一个大喷嚏,唾沫星子溅了贺迟一脸。
贺迟:“……你他妈打喷嚏拿手捂捂是会累死你还是怎么的?”
李浪擤了擤鼻子,感觉畅快了不少,转眼看见贺迟脸黑的和锅底有一拼,赶紧两只手捂住嘴,说:“刚才忘了!”
“你怎么不忘了拉屎放屁打飞机呢?”
贺迟在李浪屁股上踹了一脚,这逼玩意儿撒腿就跑,祸害绿毛去了。
他的手还按在苏星后脑上,苏星脑门被桌沿磕的发疼,他一个反手,手肘在贺迟侧腰上撞了一下,贺迟吃痛松开手,苏星这才抬起脑袋,掀开帽子。
贺迟揉了揉刚刚被苏星撞到的地儿,说:“腰这地儿可不能打,打坏了以后苦的是你。”
苏星冷冷瞥他一眼:“可以试试。”
“……”
贺迟在他头上敲了一下,“真是个小白眼狼。”
敲完又顺手在他耳垂上摸了两下,又顺手在他脖子上揩了揩。
苏星忍无可忍,一个眼刀刮过来,贺迟赶紧起身,跑去厕所冲脸了。
贺迟生怕苏星病倒,在他眼里,他家小状元就该是娇娇气气矜矜贵贵的,感个冒发个烧那就是天大的事儿。
他在后门的门里钉了个插销,这扇门彻底不让进出,教室最后边的一扇窗户也给锁死;早上到的比谁都早,先把暖手宝给插上电,等苏星一来就能捂;就连上厕所都要和苏星一起,短短一条走廊,就几步路的距离,他都要走在外侧给苏星挡风。
苏星好气又好笑,和贺迟说了好几次都没用,这家伙估计就觉得他弱柳扶风,他也没办法,只好随贺迟去。
他发现贺迟每天早上来得早,而且一整天都不怎么喝水,于是去商场逛了逛,他这会儿花钱一点都不心疼,直接问店员要了一个最好的保温杯。
苏星每天早上都在家烧一壶热水,装到杯子里带给贺迟,晚上再把杯子带回家。
这么大个杯子整天带来带去的,贺迟怕苏星累着,说自己拿回家烧水喝就行,苏星不屑地嗤了一声,贺迟家全是农夫山泉的桶装水罐子,要让这家伙每天坚持烧热水,恐怕比要他上北大还难。
贺迟心里感动,但他这人天生怕热,连温水都不愿意喝,只好趁苏星不注意的时候把杯盖打开,把水放凉了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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