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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环境监测站（第2页）

领导办公室传来了开门声，还没到八点，应该是搞卫生的人。

我翻着手机看nba新闻，等着时间。

一串脚步声过来，角落里的人瞬间端坐了身子，办公室门大概是被踢了一脚的样子，悠悠地敞到最大，一个红鼻子五十多岁的人，一脸下遢的表情看过来。

“千叶你过来一下。”

“哦，嗯。”

我立马站起来，跟了出去。

“红鼻子”

办公室种着绿萝、发财树，虎皮令箭长到快顶着顶了。

一位身材矮小的妇人把烧好的开水放进来，就立马出去关了门。

那人一直无话，点着烟别过头往窗外看。

酒精中毒颇深的鼻子，反着暗色的光，鼻孔里一支粗硬的鼻毛，随着喘息刺出、收回。

我把之前准备好的中标纪念品拿出来一份，是一款秋季刚开卖的手机，市价六千。

“我去上海那边，看这种手机在打折，幅度挺大，就给您买了一份，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颜色…”

手机在桌上，扮演着调节旋钮的角色，时间均匀地排序着某种进程。

须臾，刚进门时的玻璃罩里似的气氛，已被敲碎尔后落了一地。

“打折着呢。”

语气缓和了太多。

“没几个钱，我那边的朋友有路子。”

“哦……这么个，我刚好要买个这手机，你把钱数字告诉我，我给你打到卡里。”

“没几个钱的，我这尽给您添麻烦，还要麻烦您为我操心，实在是对不起领导得很…”

“红鼻子”

脸色一转，嗯了一声。

“你实在是让人操心地很，这么好的机会，不去好好学习提高，半中间怎么就偷着跑回来了，你赶紧再回去，或者待在家里别让再的人看见…不然你这飞机票，差费都不能报，就就就…”

边说着边低下头往裤裆里找。

他思路混乱地表达了一些“我在照顾你”

的意思，我一直用“嗯嗯”

做他在外套兜里摸出来一支中华烟递给我，然后朝门努了努嘴。

我接了烟退出了门，里面打通了一个电话：

“喂…”

…

理由什么的，都不用编！

我推算，这人在如今的位置上，酒糟鼻有着不遑多让的贡献量。

他用泄了气的眼球看人的时候，恁地让人不舒服！

回想起来，都想哆一哆嗦！

为了“躲人”

，我走了楼梯下楼，还真没遇见谁。

不过早上已然碰见了几个人了，也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