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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着那几滴的血渍,“凌彦齐,处女膜有第二张?还是我很像?”
像,又不像。
衣衫尽褪时,那几秒的不知所措,像极了。
可等到合欢后,如此赤条条地站在人身前,毫无娇羞之气,一点也不像。
他低头一看,自己也是光溜溜的,有什么资格说别人,于是起身把床单扯下:“反正也脏了,拿干净的过来换。
你去洗澡。”
等洗手间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床单也铺好,凌彦齐躺在淡淡薰衣草香的枕头上,才有闲情逸致左右瞧瞧。
不算洗手间,这间宿舍不过二十来个平方。
两张小床摆在窗前,中间隔着一个床头柜。
两个木质小衣柜挨墙立在另一端。
门边有一个矮柜,旁边立着一张折叠桌。
他原以为,两个女孩同租,该是两室一厅的小套房,不曾想真是同住一个单间。
放眼望去,若不是他俩的衣服还有纸巾,弄得一地狼藉,这宿舍也是相当的简洁干净。
当然,和凌彦齐交往过的任何一个女人相比,住处都简陋寒碜得让人心酸。
难道跟了陈龙四年,这里和从不盈利的咖啡店,就是司芃的全部家当?
也许陈龙真没碰过她。
他有感觉,入口处的阻力太大。
可一细想这事又暗骂自己,这很重要么?
就算司芃和陈龙之间有不为人知的隐情好了。
男女之事上,谁会高尚?他要是陈龙,四年的时间里,会穷尽一切方法,明着哄骗,暗里逼迫,都得让司芃就范,跟了自己。
再讲,以司芃大胆不羁的作风,还真不会把初夜留到今天。
更像是他低级又不切实际的性幻想。
无甚可瞧,凌彦齐眼光转向床头柜,拿起被扣下的相框。
照片中,青砖墙前站着一个高挑女子,中长卷发,穿纯白色的圆领T恤,搭配牛仔裤,弯腰低头,哄那位正脸朝着镜头的小女孩。
只有一张侧脸,眉弯如黛,眼神温柔。
那小女孩梳两条规整的麻花辫,穿藏青色背心裙和通白打底裤,脚蹬一双黑色圆头小皮鞋。
圆圆的脸,乌黑的眼珠,撅着嘴站在那里。
好看的孩童即便生气,也是俏皮可爱。
凌彦齐的手指,轻轻抚摸那张气鼓了的小脸蛋。
女大十八变,要不是这照片摆在这里,他肯定认不出来,这会是年幼时的司芃,也曾有过慈爱的母亲,和良好的家庭。
命运真是不公平,给他的太多,给司芃的又太少。
放下相框,他打开床头柜的上层抽屉,都是日常零碎用品:手机充电线、耳机,手电筒、花露水、还有两包开封了的卫生巾。
再开下层抽屉,清爽得多,只有两本书和一支笔。
他把书拿出来,一本是村上春树的《海边的卡夫卡》,一翻书页,折痕在一半以后。
凌彦齐意外又不意外,司芃会挑这本书。
他把书放回抽屉,手上便只剩一个泛黄的牛皮纸本,相当的厚。
他知道这不是书,可能是日记本或是涂鸦本,隐私的那一类。
他想看,又怕看到他无法承受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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