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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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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说：&ldo;真巧，我女儿也爱来这里买，附近就是学校，她吃一次我打一次，一点都不讲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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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达目的地，两人话题已从司机女儿聊到城市建设，司机停下车，探向窗外：&ldo;咦，这里就是338号？&rdo;

门牌号硕大，不会有错，方已道谢下车，司机帮她取行李，神色古怪，问她：&ldo;你是跟谁租的房子？&rdo;

方已搬下一只箱子，说：&ldo;房东啊，我租二楼。

&rdo;她机敏，问，&ldo;师傅，这里有问题？&rdo;

房东早已等在楼下，见到出租车时就&ldo;噔噔噔&rdo;地跑来，此刻刚好跑到，笑说：&ldo;你就是方小姐吧，我是房东，你叫我马阿姨就行了，来来，我带你上去看房子。

&rdo;司机也不好再多嘴。

宝兴路338号是一栋双层老楼，外墙却不旧，一梯六户，底楼阴暗，方已没有多看，上到二楼，走廊干干净净，家家门前都无生气。

方已租的房子坐北朝南，面积格局最优，两室一厅七十平米，月租五千，没有任何家电，家具三两样，内部装修崭新，竟不似有人住过，灰尘有些大，进屋后方已就咳嗽起来。

马阿姨挥了挥扬起的粉尘，笑说：&ldo;真不好意思，你房子要的急，这才一个礼拜，我也没来得及找人来清洁，房子里什么都有，你擦一擦就能住人，水电我从来没断过，可以直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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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阿姨睁眼说瞎话，拿出早早打印好的租房合同，笑得亲切和蔼，方已绕着客厅看完一圈，又去看了看卧室和卫生间，与租房网上的照片一致，这里的确又新又干净，卫生间里没有一点水垢，房子位于城区闹中取静之地，无论哪里都挑不出毛病，马阿姨催促：&ldo;方小姐，没问题我们就签了吧，我孙子在家里等着我呢，今天周六，我还要送他去补习班。

&rdo;又特意强调，&ldo;别再还价啦，你之前都还过了，我已经给了最低价，要不是看你着急，我是不想租给外地人的，你要是不租也没关系，我不缺你一个。

&rdo;

方已实在想不到不签的理由，潇洒挥笔，连清洁房屋的事情都没跟马阿姨算。

马阿姨心里笑开花，出门时扭腰摆臀，方已看起来太嫩太单纯，没有社会经验，她早前就狮子大开口，咬定高价不肯松，这次还能省下几百块清洁费，买卖太划算，早知就再多要点。

方已被当成傻瓜，笑呵呵地打算先干活，卫生间水流清慡，果然就像马阿姨所说，没有断过水，她拿着抹布，在卫生间里站足三分钟，才走到外面开始擦东抹西，满头大汗后中场休息，看看时间已过三点，她拨通电话，响两下就被接起，那头的声音奶声奶气：&ldo;喂‐‐&rdo;

方已笑道：&ldo;泡泡，找大方听电话。

&rdo;

泡泡说：&ldo;大方出去玩了，我陪你聊天。

&rdo;又加一个称呼，&ldo;小方。

&rdo;

方已嫌弃：&ldo;你尿布换好了吗？&rdo;

泡泡抗议：&ldo;我早就不用尿布了！

&ldo;

&ldo;可是你还尿床！

&rdo;

泡泡无法替自己辩解，委委屈屈又义愤填膺：&ldo;我才五岁！

&rdo;又说，&ldo;大方说你是笨蛋，房子根本不用这么贵，你被别人宰还好意思说我，哼！

&rdo;

最后一个&ldo;哼&rdo;字好销魂，方已陶醉片刻，笑嘻嘻说：&ldo;我才不跟尿床的小孩说话。

&rdo;

泡泡气得想咬人，可惜她只能咬电话线，小门牙咬两下，方已还看不见，可恶！

方已一手举电话，一手甩抹布，慢悠悠走到屋外，逗泡泡说话，泡泡也老气横秋：&ldo;房子新的有什么用，这么多钱，我可以买很多很多棉花糖！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