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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每每岑淮舟露出这样的表情,都要语出惊人。
下一秒,岑淮舟缓缓撩起眼帘,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视线扫过乔梧握着红色牵引绳的手指,明艳的正红色极衬她。
恰好合了韦庄所谓,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岑淮舟的眸色渐深,举起手示意乔梧,眉尾轻挑,缓慢说道:“揩油?”
乔梧一愣,“什么?”
她长睫微垂,视线落在男人搭在车窗上的那只手上,无心欣赏冷白手指的骨节分明,注意力全然被手指上泛着的油光吸引。
“......”
该不会,这油是她弄上去的吧。
刚才,
好像,
她摸了一下?
乔梧不动声色地抬起眼,对上了岑淮舟颇为复杂的眼神,不解、控诉、委屈,还有她看不懂的情绪。
男人为难地轻蹙着眉头,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就好像一个......被色中女恶霸当街调戏了的良家妇男。
就离谱。
“......”
四目相对,气氛有一丝丝的诡异。
沉默中,靠在乔梧腿边,热得流口水的小鸡毛已经坐不住了。
后腿一发力,前腿高抬,倏地站了起来,前爪搭在乔梧的腰上上:“嗷呜——呜——”
二人世界里突然窜出来一条狗,岑淮舟偏头睨着它,烧烤袋里的香气不断往外飘,狗嘴边流下了不想吃的眼泪,瀑布似的流淌着。
“儿——子?”
岑淮舟微微歪头盯着它,半眯着眼,极为缓慢地说道。
满脸都写着委屈和不乐意的大狗瞥了他一眼,拉着长脸“呜呜”
了两声,像是在回应。
乔梧:“......”
车内男人轻笑一声,唇角微勾,乔梧顿时又有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岑淮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儿子?”
偏生小鸡毛又以为是这个有点可怕的男人在叫他,又不乐意地呜呜的应了两声。
男人脸上的表情更加有兴致了,一副“你们就是想占我便宜”
的模样。
就离谱,真离谱。
“离谱。”
乔梧暗暗吐糟。
在男人察觉之前恢复自然,露出无奈的表情:“除了名字,有时候会‘儿子儿子’的叫它,它就以为这也是它的名字了。”
她解释完,岑淮舟“噢”
了一声,似乎是相信了这个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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