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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阮目光柔软下来,拍抚着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傻孩子,这两年你受苦了。”
她在宋阮怀里大哭了一场,将这两年的压抑的委屈和难过通通发泄出来,她是一个很要强的人,即使是在洛杉矶狼狈不堪那两年,也从未在谁面前展现过崩溃的一面。
等情绪过去,谢蔷抬手抹泪,感觉腕上沉甸甸的,才反应过来宋阮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已将那只镯子戴到了她的手上。
这下便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宋阮始终牵着她的手,温声对她说:“小蔷,我知道从小你并不喜欢明修,娃娃亲是我和你母亲在你们还没出生就定下的,那时候两家关系好,就想着亲上加亲,本意并不是想要为难你们。”
“后来等你们再大一些,我和明修他父亲看你们成天吵架,实在合不来,也私下问过明修,要不联姻的事情就这么算了,要是双方都不愿意,我想谢家几位叔伯和姑姑那边,应该也不会有意见。”
“可那时候明修很笃定的告诉我,他不要解除联姻,他喜欢你,就是要和你在一起。”
谢蔷刚刚哭过,眼睛还红红的,抽噎地说:“柳明修他就是想折磨我,一肚子的坏水,小时候我过生日,他总拿蛋糕往我脸上拍,看我出糗,他就高兴。”
宋阮失笑摇头,“他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而已。
男孩子长到那么大,从宋阮房间出来,谢蔷眼睛还红红的。
阿姨没把她的东西拿去客卧,而是直接拿到了柳明修的房间。
推开门,柳明修正坐在三角钢琴前。
琴声在夜里静谧地流淌,要不是他一时兴起,谢蔷险些忘了,柳明修这双手除了用来给她做饭,还会弹琴。
克莱德曼的《梦婚》耳熟能闻,在各种晚宴、休闲场合,基本都能听见它的旋律。
谢蔷本身也是擅长钢琴的人,没什么好惊奇的。
只不过眼下在夜晚卧室,二人独处的时光,气氛本就暧昧。
此情此景之下,琴音和曲子反倒成了次要。
面前的人肩宽腿长,骨节分明的手略一撑开,在黑白琴键上流利错落。
配合头顶柔黄灯光落下,模样愈发显得清俊骄傲,格外地高光。
打扰别人演奏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谢蔷就这么抱手倚在门边,静静听着琴声,舔他的颜值。
还是柳明修先开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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