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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杨慕笑着将手抽出来，拍了拍素砚的头，道，&ldo;我没事，累你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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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不是嘛，听说里头出了乱子，再一打听竟是您和罗家的小子打架，吓得我了不得，满京城里谁不知道那是个混不吝的主儿，我可真怕他伤着您。

&rdo;素砚满面忧色，说道此处却又一拍大腿，哂笑道，&ldo;我也是瞎操心，您是有功夫的，老爷没白给您请那骑射先生，连带拳脚剑术都一并修习了。

不管怎么说，打今儿起，我也算服了您了，往后外头行走，还得请二爷多照料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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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慕听他说得热闹，不禁一笑，揉了揉他的头，道，&ldo;还不快些回去呢，站在这里贫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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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了车，杨慕忽然想起什么，掀开垂帷，道，&ldo;走快些，务必敢在老爷回来前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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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砚微微愣了一会儿，一边催促着车夫快些，一边问道，&ldo;二爷可是怕老爷听说这事儿，先回去和太太求个情儿？&rdo;

杨慕摇摇头，苦笑道，&ldo;老爷一定会知道，瞒不过去，也躲不过去，我并不想让太太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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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二爷要赶早回去是什么意思？&rdo;素砚不解问道。

杨慕垂下眼睛，半晌低声道，&ldo;请罪总得有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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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砚一时无语，他知道自家小爷心思细腻，大概想到今日事会令老爷震怒，只怕已做好了请老爷惩处的准备。

杨慕回到家，见杨潜尚未归来，先去清华轩给曹拂请了安，曹拂显然不知道在学堂发生的事，杨慕便也只字未提。

回到涵虚阁中，玉笙笑着迎了上来，&ldo;二爷今日书读的可好？那官学的先生比咱们家的如何？&rdo;

杨慕把文房之物递给她，接过她新沏好的紫笋茶饮了几口，放下后吩咐道，&ldo;帮我打水，天儿太热，我想先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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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笙有些诧异的看他一眼，见他神色平静，目光却有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她没再多问自去备水了。

因杨慕素喜干净，杨潜便令人在涵虚阁的耳房里专门凿了一个小池，用打磨得光滑平整的汉白玉砌好，以供杨慕日常沐浴时用。

那浴室四周挂着轻纱帷幔，门口处放着一座紫檀嵌玉山屏，将那一池静水隔绝于安静的空间内。

博山炉内的松香缥缈若游丝，缱绻的融进一室的温热白雾里，杨慕被一阵流动的静谧环绕着，一颗心在层层雾气中，渐渐明朗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