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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疏肩部的伤一直在流血,很快便觉得晕眩,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男人将他连推带扔的送进一个房间里,水泥地,有巨大的霉味,像是常年没有被阳光照射过,还有一股腐臭气味。
屋里没开灯,窗户也被钉死了看不到外面,估计是为了防止他逃跑。
傅清疏轻笑了声,沈开云也太小心翼翼了,就凭他给自己肩膀上这一枪,他能跑到哪儿去,从这不知道几楼的地方跳下去?
他说了啊,生命这么美好,沈隽意也这么美好,暂时还舍不得死。
只是肩上的伤太疼了,从骨头缝里腾出来,又像是搅碎了神经,疼得他生理性的往外掉眼泪,掉着掉着就笑了。
他以前不怕疼,不知道为什么,跟沈隽意在一起之后就开始怕疼,不知道是他的影响,还是禁药的影响。
子弹还留在肩膀里,不取出来不包扎,他连血都止不了。
禁药的影响前段时间就开始出现,他右手时不时会脱力,会突如其来的疼一阵,甚至拿不住笔,还有一个,他的凝血功能变差了。
不止如此,腺体被沈隽意咬破后愈合的速度也慢了不少,正常第二天早上便可结痂,他要多花一倍的时间。
那天他说生殖腔痛,并不是故意撩沈隽意,是真的。
生殖腔变得非常脆弱敏感,沈隽意那晚比平时都狠,强行撞开生殖腔挤进去,他用了两天药才消肿,没舍得告诉沈隽意。
他知道了又要心疼。
傅清疏坐在地上喘息了一会,omega的体力天生就差,何况他还中了枪,等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刚一站起来又差点摔回去。
他伸手,按住湿黏满是污垢的水泥地,摩挲着找到开关,打开了灯。
这才看清了屋里的全貌,残破的柜子竖在墙角,挂着一个破布帘子,上头积了一层灰,看不出原本的色彩。
几只老鼠听见了动静,迅速的溜回了柜子后的窝里,桌上有些书,被老鼠啃噬的只剩书脊,到处都是一股**的气息。
空气的味道也很糟糕。
他得想办法告诉沈隽意自己在什么地方,苦了这个小狼狗,现在估计心疼死了。
“你们把门打开。”
傅清疏听见声音,回过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年轻女人,体型娇小,眉眼处有一点像沈开云,跟沈隽意也有些相似,那部分大概是像沈烟。
“我身上任何武器也没有,就算有,我儿子和丈夫都在你们手里,我能做什么,我只是给他送药罢了。”
沈遥沉着脸,和面前的男人说:“你不放心,等我进去就锁门,出来了你再把门锁上。”
男人岿然不动,“先生交代过,傅清疏花招极多,任何人也不能见。”
傅清疏在里头听见他的评价,轻笑了声,声音却非常虚弱,“我手上还有手铐,肩膀也让你先生打了一枪,我能去哪儿?你觉得自己打不过我?”
沈遥立刻说:“如果他死了,我看你也没法交代,滚开!”
沈遥从未对人说过重话,一向是怯怯懦懦的,头一回这么凶,反倒吓住了男人一秒。
“我儿子在你们手里,你想我会为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男人,舍弃我亲生的儿子?”
沈遥端着药,尽量稳住声音里的颤抖,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
男人回头,看了眼脸色惨白,快要晕过去的傅清疏一眼,说:“快点,给你五分钟,时间一到就出来。”
沈遥松了口气,待他一打开门便迈了进来,生怕他们反悔。
“傅教授,你的伤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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