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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来,拆。
江初踢踢覃最的椅子腿儿。
覃最纯粹礼貌性地朝江连天露出个笑模样,伸手拽了一下蛋糕盒上的缎带。
你也一起。
江连天拍拍覃舒曼的胳膊,让她帮着一块儿拆。
也不知道做得好不好看,店里小姑娘跟我说得天花乱坠的。
覃舒曼笑着捋了下头发,站起来把倒扣的蛋糕盒端起来。
蛋糕没什么特别的,连锁店里都差不多的模子,花边儿裱得很精致。
但同时吸引四个人目光的,却是蛋糕上漂亮的花体字。
-覃醉生日快乐
够马虎的。
江初笑了下,光顾着介绍了吧,字儿都能给我们写错。
然而并没有人应他的声。
覃最,覃舒曼,江连天,三个人的目光都钉在那个醉字上,像在盯着一枚手雷。
干嘛呢这是?
江初都要被他们这反应整愣了,写个错字而已,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儿吧?
我再叫一个吧。
他掏出手机。
对,让你哥再叫一个。
江连天忙跟着说。
覃最胳膊动了动,摁下江初的手,视线从蛋糕挪到覃舒曼的脸上,面无表情地看她。
我覃舒曼眨眨眼,有些慌神地看向覃最,又看看江连天,再看回覃最。
是人家店员记错了,覃最,江连天很认真地替她解释,你妈妈
他话还没说完,覃最凳子往后一撤,在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站了起来。
江初皱皱眉,一瞬间有种覃最要动手的错觉,条件反射地攥住他的手腕。
覃最甩开江初的手,没发火,也没冲那个蛋糕做什么,他又看了眼那个醉字,只把蛋糕上插着的17岁金属牌抽了出来。
记错了。
覃最拇指抵着金属牌,微微用力,把小牌子啪一声折断在餐桌上,又看向覃舒曼,我十八了。
覃舒曼眼皮一抖,张了张嘴。
覃最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转身把凳子踢开,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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