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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靳浮白起身时说,“靳先生,您慢走”
。
靳浮白略略颔首,迈下飞机。
想到身后的经济舱还坐着一位算是相熟的姑娘,却也没停下脚步。
有过犹豫么?
其实有过。
他们这个圈子,没有几个人是同真
正爱着的人结婚的。
说得难听些,他们这些家庭中并不存在爱,只有利益体系像是大树的根系,粗总复杂却也牢不可破。
每个人都知道自己会是这样的轨迹,所以大家都不打破。
爱情才是他们的奢侈品。
靳浮白这些天也算看透向芋这个女孩子,从她对事业那种慵懒不在意的态度就知道,这女孩不是大富大贵家庭,家里也应该有些家底,使得她不会有那种经济压力,在毕业后迫切地跻身工作,还能有资本游山玩水一个月。
她对“爱”
的态度,显然和他们不同。
向芋想要的感情纯真热烈,她爱上一个人大概也不计较穷富,她说了,有情饮水饱。
这种纯粹的爱情,靳浮白应付不来。
老实说,他是有些怕了。
能不怕么,那些混迹在他们圈子里的女人多是有所图谋,来来去去相貌名字记不清楚却也记得她们的共同点——虚荣心强,好哄。
一个包哄不好就送辆车,车子也实在哄不好了不起送套房子。
这种图谋有时候也是她们的优点,毕竟“有所图谋”
意味着分开时也不会太麻烦。
向芋不一样,这姑娘奢侈得只想要爱情。
爱多奢侈,谁给得起?
反正他是不行。
出了机场,司机看见他连忙跑过来“靳先生。”
靳浮白没有行李,两手空空,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看向司机“有事?”
“靳先生,李总约您去他的场子玩,说让我直接送你去他那儿,您看您是否有此意?”
这个“李总”
说的是靳浮白的朋友李侈,长沙他住的那家酒店就是李侈的。
靳浮白“嗯。”
司机露出一些犹豫的神色,靳浮白看了他一眼;“还有事?”
“长沙那边来消息,问您开去机场的那辆车后座上的东西要怎么处理?”
靳浮白不喜欢繁琐,出门从来不带行李,也不记得自己后座上放过什么东西。
记不得的东西一律按“不重要”
处理,于是他轻飘飘一句“丢了吧。”
司机的面色变得有些古怪,局促地提醒靳浮白“扔钞票是犯法的。”
在靳浮白淡淡的注视下,司机才说,长沙那辆车子的后座上有一个红包,上面写了靳浮白
的名字和几句吉祥话。
坐过那辆车的只有向芋。
靳浮白眸光动了动“叫人把东西给我送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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