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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孟昭眼睛忽然有些热。

那些混乱的时光，在阳台或沙发，昏昧灯光中，被他按着后脑深吻的时刻……他动情时气息不稳，唇色也跟着变红，抵着额头哑声喊&ldo;昭昭&rdo;的样子，原来早就都过去了。

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

徐东明毫无所觉，哈哈大笑。

一边寒暄，一边跟随他进场：&ldo;我昨天还跟裴樟聊，不知道今天谢工会不会露个脸，他说谢工只是路过上海，忙得很，估计不来。

我说早知道这样，我们几个在广州就该见上一面。

&rdo;

&ldo;在广州，那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那会儿他也不一定有空啊。

&rdo;裴樟笑得斯文，接过话茬，&ldo;那还g市大剧院刚建成呢，本来商量着说要请谢工吃个饭，结果他说要回香港陪家里小朋友过生日，下那么大雨拎起衣服头也不回就走了，真是……&rdo;

大堂内钢琴声还没停，风雨如晦，换了首曲子。

他们太引人注目，其他教授也纷纷走过来攀谈，孟昭早被挤出人群。

她垂眼安静跟在最后面，脖颈凉凉的，像是冷汗。

&ldo;这材料。

&rdo;四下喧闹，谢长昼一直没搭腔。

不知是听见哪句，突然开口，漫不经心地打断，&ldo;不全。

&rdo;

徐东明愣了愣，一拍脑袋，终于想起身后还跟着两个学生。

徐东明叫她：&ldo;孟昭。

&rdo;

孟昭赶紧钻进人群跑过来：&ldo;我在。

&rdo;

徐东明嘱咐：&ldo;去把展示的材料重印一份，打一份送到谢工手里。

&rdo;

孟昭还想说什么：&ldo;老师……&rdo;

徐东明又来了火：&ldo;叫你去你就去！

跟童喻一天到晚磨磨唧唧还想不想毕业！

&rdo;

她只能讷讷：&ldo;好。

&rdo;

道了谢，又连声：&ldo;老师辛苦了，老师待会儿见。

&rdo;

然后朝着裴樟和其他教授也颔了颔首，才转身走开。

会议厅内灯光明亮，谢长昼的目光透过人群包围圈，落在她背影上。

少女仓皇离开，落荒而逃，匆忙得像只圆尾毛球。

她个子不算太高，肤白纤细，穿件那么大的羽绒服，后背看起来空荡荡，腰肢细得好似一只手就能握住。

见他停顿，裴樟主动躬身问：&ldo;怎么了？&rdo;

谢长昼若有所思，收回视线：&ldo;没事，走吧。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