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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第3页）

&esp;&esp;他是真的?想?让他们一起死吗！

&esp;&esp;“程寄！”

景致大声喊他的?名字。

&esp;&esp;捧住他的?脸，让他正视自己，“你清醒一点。”

&esp;&esp;“我很清楚。”

他晃着脑袋，大声说，“我一直都很清醒，我就是爱你，可是你为什么不爱我。”

&esp;&esp;“你为什么不爱我，景致。”

&esp;&esp;“为什么又要丢下我。”

他大声地质问?她，痛苦得抽咽，甚至恶心得想?吐。

&esp;&esp;摇头的?时候，粒粒星火迸溅、灼烫在景致手背。

&esp;&esp;好像一只?克制的?，隐忍的?雪豹，遭逢最亲近的?人背叛之后的?怒吼。

&esp;&esp;他明明那么喜欢她。

&esp;&esp;她怎么忍心！

&esp;&esp;安静的?房间听到?两人浑浊的?鼻息。

&esp;&esp;他长长的?睫毛已经被泪水打湿，眼睛红润，含着两卧饱满的?泪，程寄举起自己的?左手给景致看：“好痛哦，景致。”

&esp;&esp;像是无助的?雏鸟寻求帮助。

&esp;&esp;那两包泪也就此滚落，润浸着景致的?手指，很快就浸湿了?纸糊的?心脏，猛烈地抽痛起来。

&esp;&esp;景致忽然想?起那五年?，程寄不在她身边，她一个?人待在房间看书写字，也会莫名其妙地痛哭。

&esp;&esp;她在想?她和程寄能不能走到?生命的?尽头。

&esp;&esp;她明明那么喜欢他。

&esp;&esp;她向?神明祷告，他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esp;&esp;但她又十分清醒。

&esp;&esp;“我哪里?不如温以?泽了?。”

程寄舔舐着伤口，低声呜咽。

&esp;&esp;“景致，你说那时候爱我很痛，也像现在这样痛吗？”

&esp;&esp;泪水很快就模糊了?景致的?眼睛。

&esp;&esp;

&esp;&esp;东方既白，天上的?月亮已经变成一抹很浅的?影子，窗外的?声音飘到?安静的?卧室，清晰可闻。

&esp;&esp;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药水味，景致细致地给程寄上药。

两人哭了?一通，都有些精疲力竭。

&esp;&esp;程寄手上的?伤口是用菜刀切出来的?，很深的?口子，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在掌心的?位置，景致想?再怎么切菜也不至于?切到?掌心，可是问?程寄呢，这个?变态始终沉默不愿意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