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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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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薄扶林，她独坐在房中，拨打电话：&ldo;小舅，小美真正父亲是谁？&rdo;

詹笑棠发飙：&ldo;我怎知道？反正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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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一定知道真相，阿妈最亲近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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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若，电影公司连续多日被商业罪案调查科清查账目，四周围都是记者。

我已经忙到一头烟，没有空闲和你回忆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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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那个姓李的？阿妈曾经打算嫁他，和他去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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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真不知是谁，她没有讲过。

或者，她自己也不清楚。

&rdo;詹笑棠叹气。

&ldo;当时那样乱，她又疯疯癫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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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若掩住脸，泪从指fèng间溢出来。

&ldo;这些天，我一直发恶梦。

&rdo;她对章博士讲，&ldo;梦里阿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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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和那时在医院走廊听见的笑声一模一样，嘲讽，得意，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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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上湿滑而不自觉，章博士递给她纸巾。

&ldo;那天，她笑完，走出来问我，&lso;阿若，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rso;。

他们有了孩子，他的孩子。

我好艰难才找到一线理智，说&lso;都好&r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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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无人明白那一天对我来讲，意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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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博士平静道：&ldo;我明白。

你最先认识他，救了他。

你将他视作平辈，甚至是你的归属品。

收养人对于被收养者，往往会产生一种保护和占有心理。

那天开始，你们关系转变，你感到被他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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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若泪如雨下，&ldo;他伤害阿妈，伤害我。

阿妈恨他，也恨我。

所以，她骗了他，也骗了我，又伤害我，令我加倍憎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