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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有点问题啊你这人（第3页）

他靠近牢房，吕灵雀立刻在地上爬着靠近对方。

那姿态就像是追逐火焰的蝴蝶，奋不顾身的爬行。

（有人说他老家欠了一堆钱，需要避避风头）

（有人说他练就了一身武艺，却没机会崭露）

吕河蹲下，带着手套的手掌摸摸吕灵雀的头。

：“...我的父母，我的爱人。”

：“我的孩子。”

：“——全都死了。”

：“....”

他安静摸摸吕灵雀的脸蛋，眼神陷入回忆之中。

（有人失去了自我，手足无措四处漂流）

（有人为了梦想为了三餐，为养家糊口）

吕灵雀还在痴笑，亲昵的蹭着。

：“小雀没有死！

小雀就在这呢！”

她亲昵说。

——吕河听不见。

他依旧沉默，眼神麻木又疲惫，唯独不见一丝一毫的痛苦或解脱。

（他住在燕郊区，残破的求职公寓）

（拥挤的大楼里，堆满陌生人都来自外地）

：“...”

：“已经太久了...”

：“如果你在我失去你的第一天回来，我会认为一切都是一场梦，我会觉得还有挽回的余地。”

：“...”

：“如果是在往后的半年，你忽然出现，那样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放下一切，哪里管它洪水滔天。”

（他埋着头写着履历，怀抱着多少憧憬）

（往返在九三零号公路，内心盼着奇迹）

：“...”

：“再往后也可以，哪怕就是去年，我也依旧记得你，回应着你的声音。”

：“...”

他长叹一声

：“小雀长大了。”

：“我又要如何对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