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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儿啊,大过年的你怎么弄成这样?”
石秋榭捣了一下迟挽的肩膀,只听见他气若游丝的声音:“哥,花生,花生有毒……”
一旁的大美妞附和着哀嚎几声,狗腿到现在还打着哆嗦——蹲坑一整夜,十条腿也架不住这样使啊。
花生,什么花生?
石秋榭皱起眉头,难道是……
他脸色大变,声音都劈叉了:“你不会偷吃了我放在那最上面柜子里的糖霜花生吧?”
“是啊……”
迟挽抿了抿发干的嘴唇,这辈子他都不想再看见花生这种东西。
“哎呀!”
石秋榭猛拍大腿:“那个我下了耗子药,我上次听到天花板上有声音,就找李叔要了点耗子药下花生里了……”
“那花生生虫了,本来人就吃不了的,我都藏在那么深的地方,你怎么翻到的……”
“什么,耗子药?!”
迟挽眼一翻,人就晕过去了。
石秋榭脸都吓白了,背着迟挽就要上医院。
他带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以及一条半死不活的狗,先去看人的医院检查了一下,没事儿。
于是半死不活的人勉强恢复为可以自行走路的人,两人继续带着半死不活的狗去了看动物的医院。
还是没事儿。
半死不活的狗打完一针葡萄糖之后满血复活,回家的路上石秋榭给李叔打了个电话,李叔结结巴巴解释了所谓的耗子药。
原来是之前王婶给了他钱去买耗子药,但是李叔把买药的中饱私囊,在路上随便找了个耗子药的袋子,把从地窖某个旮瘩里翻出的过期泻药放了进去。
泻药,还是过期的,怪不得迟挽和大美妞上下都喷,好在不是真的耗子药,小命还保住了。
两个病号一半的病状好像都是自己吓出来的,从医院回来之后,人像正常人,狗像正常狗。
“你行吗,我怎么看你那腿还在打哆嗦呢?”
石秋榭看着站在梯子上的迟挽,那是一万个不放心。
这祖宗带着那位狗儿子,作死的方式层出不穷,有时候石秋榭真想用绳子把他们绑起来,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不信这样还能出事儿。
“可以,你看看我贴的正不正?”
迟挽拍了拍上联的左上角,把翘起来的地方重新摁下去。
石秋榭往后推了几步,手还不忘虚虚在迟挽身下护着,好像,还挺正的。
“可以了,你先下来吧。”
“那这就先结束了,我去贴窗花了。”
迟挽几步就从梯子上下来,他对能帮上石秋榭感到非常兴奋,没等石秋榭开口呢就蹦跶着去贴窗花了。
“这泻药是过期了哈,这么快劲儿就过了……”
石秋榭望着迟挽的背影,摇了摇头。
算了,孩子愿意帮忙就让他去吧,不能抹杀了积极性,不然下次让做事儿就不好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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