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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兰铎,“那你有印象吗?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称呼的?”
“……”
兰铎闻言,神情却瞬间古怪起来。
不知是不是许冥的错觉,他的目光似乎还在自己脸上徘徊了好一会儿。
又过片刻,方听兰铎轻声道:“我,其实和其他异化根……不太一样。”
“?”
许冥瞟他一眼,若无其事地竖起耳朵。
“我曾经是死人。”
兰铎咳了一声,飞快道,“很多东西,都是我在当死人时听说的,所以我也不太清楚……”
……原来如此。
懂了。
许冥了然地点头,看了眼兰铎垂下的眼睫,不知为何,忽又想起了在单元楼里的那个幻觉。
那个同样也有一个兰铎的幻觉。
只是那个兰铎更别扭、更好看,声音也更好听。
许冥总觉得,那或许并非只是一个简单的幻觉。
但同时也清楚,若真像自己猜得那样,那从兰铎这边,反而是问不出什么的。
于是干脆暂时没管,轻轻呼出口气,向后靠在床头,就着兰铎的手将碗里剩下的水一饮而尽,擦擦嘴角道:“算了,没关系,我可以再去问其他人。
我们不是还有鲸脂……
“?说起来,鲸脂人呢?这么久了,还没回来??”
*
提到鲸脂人,许冥心里又是一阵复杂。
毕竟臆想中的善良女孩本质是一坨贱贱的泥这种事,给人的冲击就够大了。
更别提她现在才想起来,这坨泥还是黄色的。
好消息是,自打离开单元楼后,关于鲸脂人的记忆倒是自然而然又回来了。
和兰铎交流了一下,发现他也是如此——而在记忆恢复的基础上,某些曾经困扰她许久的事情,突然也变得好理解起来了。
比如当初搬家时,在抽屉里发现的那张纸巾小床是怎么回事,对方又为什么会给自己起“坡海棠”
这种害挺文艺的名字……
包括对方在会面的十分钟内就成功被许玲赶出家门这件事。
忽然就变得一点儿都不令人意外了。
尽管直到现在,许冥仍未知道鲸脂人当时说了什么。
许冥已经和邱雨菲通过电话,知道她们需要配合安心园艺和大力除草完成一些记录。
因此也没太着急,安心在家等着。
兰铎趁着这段时间,迅速给她下了碗面,浓郁的浇头盖在面上,即使许冥这会儿正心事重重,也不由食指大动。
而就在许冥闷头嗦掉快半碗面的时候,一直守在单元楼外的顾云舒终于回来了。
带着盼盼和她的妈妈。
带着一堆大大小小的田园小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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