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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玉露的手向下摸索,每一下,都故意绕过他的要害。
“你想干啥?”
郭发转过身,把后背暴露给旁人,总归是危险的,他看着她的眼睛,仍然平静不可捉摸,“你想让我和你结婚,还是陪你睡觉?”
“我想有什么用?反正你都不愿意吧?”
她决不会给他这暧昧关系的定义,只消在布满迷雾的丛林里给他模糊的引导,色厉内荏的猎物懵懂无知,乖乖地自投罗网,敞开肚皮等着被宰,还以为是到了天堂,这是对猎人高明手段的最佳褒奖。
郭发疲惫地跌倒,腿将齐玉露整个人扳倒,他们的身体交迭,一起瘫在地上,他轻轻地抚摸她的后背,并不光滑,轻薄布料沙沙响,脊背上有交迭的绑带,手指无意间扯断,像是折断了羽翼,他心下轰然,手探进去,她的身体透着一股潮湿的阴寒:“你冷啊?”
齐玉露扒开他的裤子,很艰涩,手腕指骨作痛:“要不要嘛?这次会很久。”
郭发抬起腰臀,做着同样艰难的配合,藏青色内裤连同工装裤堪堪褪到跨部,齐玉露盯着他,那久违的事物一跳一跳地在眼前活过来:“哈喽,小郭发。”
郭发窘极了:“小吗?”
齐玉露低头俯身一口含住,鼓着腮回他:“很可观,是巨人的尺寸。”
郭发急促地呼吸着,伸手拔她的头,把她几乎扯到自己的胸口:“你和我就只能干这件事?”
齐玉露恋恋不舍地握住:“我们也可以干别的。”
郭发就这么枕着塞满了母亲衣物的口袋,躺在地上:“我们是不是见过?”
齐玉露几乎是承认了:“那个巧克力糖,好吃吗?”
郭发几乎是弹起身来,草草提上裤子,打着赤脚走到自己的房间,从抽屉的深处拿出一个生锈的铁盒,里面是一沓发皱的金箔纸,被妥帖地捋平展开,严丝合缝地压在一起,还残存巧克力的香气——这么多年过去,居然没有散去,顽固地保持着最初的味道。
“我当时自己都不舍得吃呢,现在好像没有卖的了,”
齐玉露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不露出惊讶,拈了一片在鼻端嗅嗅,轻飘飘地放回原处,然后朝他笑着,露出嫩粉的牙龈和小小的牙齿。
“你可怜我吗?”
郭发痴迷地盯着,吻上去,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疼就喊出来。”
齐玉露还是俯下身咬住他,他整个人都激动起来,握紧糖纸,是那些美丽的金箔又恢复十年前的褶皱。
郭发闭上眼睛,漆黑的视野里有绚烂的光晕,他很快释放出来,根本忍不住。
齐玉露喝下去,很腥,又很润喉,可能是射太多次的缘故:“生鸡蛋味儿。”
那种卑贱又黏腻的感觉让郭发感到痛苦,但是生理上的兴奋却迟迟不消退,反而更勃发:“以后别这样,这是在干嘛?”
齐玉露顶着一张清水挂面的脸,嘴唇上却闪着淫靡的光:“亲我。”
郭发顺从地抱紧她,吻住她的侧颈,他觉得自己要饿死了,发疯地咬她的皮肉:“我想吃了你。”
九月份的尾巴,是在汽修厂和医院两头跑中度过的,郭发每天疲于奔命,觉得自己欠着师父师母的债,心中有难以启齿的负累,因而在干活上越发卖力。
“不要命了你?活不是一天干完的。”
杜建树说道。
“师父,我这个月工资不要。”
郭发用袖子揩着马上要流到眼睛里的汗珠串,天空中透着色厉内荏的热气,大概是秋末最后的一点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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