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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食物送上来之后，南希开始像往常一样聊日常起居和一些新鲜事。

内森尼尔多数时间只是看着她微笑点头，偶尔会低头叉一口松饼到嘴里，而如果提到他有那么点兴趣的名字，他会接两句。

这顿早午餐没有持续太久，事实上比上个月、上上个月都要短一些。

南希说她又重新开始上瑜伽课了，需要提前回去休息换衣服，不想让新的瑜伽老师久等。

内森尼尔说当然，他们起身，他帮她套上外套。

临走前，南希扫了一眼有些英伦风情的店堂，轻声细语，&ldo;内森尼尔，或许我们真的应该换个地方吃早午餐了，这里变了很多。

&rdo;

内森尼尔微微笑着，他注视着南希的面庞，&ldo;是吗?我挺喜欢这里的。

我觉得这里没有变，只是你在变老。

别这样看着我，妈妈，你仍然美丽，不是吗?下个月见，母亲。

享受你的瑜伽，也许下个月你可以跟我聊聊你的瑜伽老师。

&rdo;他说完眨了眨漂亮的左眼。

内森尼尔住在57街one57的顶层公寓。

这里很好，唯一不好的是总会遇到熟人。

布拉德说，&ldo;你如果觉得那样不好为什么要住在那里，我觉得事实是你根本无法离开那个圈子，那是你和你生命的一部分，哪怕你心里认为一切都他妈烂透了。

&rdo;布拉德说话总跟个哲人似的，而且还总是一会儿扮演心理医生的角色一会儿扮演朋友的角色。

内森尼尔好奇他在床上的时候是不是也会这么分析女伴。

当然，内森尼尔还是倾向于不去想布拉德在床上的模样。

看在上帝的份上，他对男人的身体可没有兴趣。

辛迪送了一幅画过来，说是在最新拍卖会上拍到的。

待送达人员离开以后，内森尼尔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看起了那幅画。

又是抽象派。

鲜艳的色彩与纷乱的线条，画者就在画布里，嘶鸣着自己的才华与孤独。

那究竟是他大脑的一部分还是他看到的世界，内森尼尔不敢确定。

又或者，那本来就是重合的。

对的，是他，而不是她。

&ldo;男性画家?&rdo;内森尼尔转头问助理。

&ldo;是的。

&rdo;辛迪也盯着画作，&ldo;又一个出身于布鲁克林的天才。

&rdo;

&ldo;老套的故事，我喜欢老套的故事。

&rdo;

&ldo;是么?&rdo;辛迪笑着偏了下头，&ldo;跟麦格女士的早午餐如何?&rdo;

内森尼尔努努嘴，转过身，&ldo;像往常一样。

&rdo;他想什么，又转过头问，&ldo;有一场秀我们在伦敦时装周上看的……&rdo;

&ldo;我知道你说的是哪场。

&rdo;辛迪打断了老板的话，&ldo;是雷蒙德-梁的毕业大秀。

雷蒙德现在是最炙手可热的设计师，据说christiandior和插nel都想要他，不过我也听说他想开创自己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