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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他都会忽视祝渝的这句话,今天却一脸平静,神情正经地点点头:“好呀。”
“哎?!”
听到声音的祝渝倏地一下把脑袋抬了起来。
他看着柏沉正经的脸,摇摇头感叹:“好难得呀!
师哥居然也会和我开玩笑了。”
柏沉有些忍俊不禁,他抬手把祝渝的头别开,于是那道炽热的视线也从自己脸上移开了,他温柔提醒说:“看路,小鱼。”
祝渝哼了一声,松开了挽住柏沉胳膊的那只手:“好吧。”
“对了师哥,昨晚谢谢你送我回家。”
祝渝说。
柏沉:“不用谢。”
祝渝又补充:“昨晚不管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就当我撒酒疯吧。”
担心自己昨晚上说的那句话会让柏沉觉得他不是什么正经人,祝渝还是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柏沉问他:“那你还记得自己做了些什么吗?”
祝渝摇头,老老实实回答:“记得不多了,所以我才让你把我昨晚做的所有事都当成是我撒酒疯嘛。”
柏沉喉结滚动,眼底晃出不太高兴的暗光,他瞥下眼帘,密睫盖住了他眼底的情绪,“好。”
他们已经走到了那条路灯坏掉了的路上,祝渝拿手机的手电筒照着脚下的路,自然没注意到身边人情绪的低落。
就这样,从这里到家的这段距离,一直是祝渝在说话。
柏沉几乎一路无言,他沉默着,想了很多。
晚上柏沉在厨房炒蛋炒饭,祝渝又在茶几前拼那一盒乐高,刘波在他腿上睡觉。
没有步骤图纸,只能靠着成品图一点一点去拼凑,一般人能拼出来才怪了。
“师哥,你说没有图纸,真的能拼出来吗?”
祝渝费了半天劲,最后还是无奈把拼凑起来的底座拆散了。
柏沉把饭端出来放在了餐桌上,走到祝渝身边,和他一起坐在了茶几前。
他从祝渝手里拿过那一盒乐高零件,将里面相同的零件拿出来分类,说:“这个乐高是教授自己做的。”
“每一个零件都有它的作用,我们分好类,确定好教堂的主体模样,构建出它的底座,再确定好这些大零件应该用来拼成教堂的哪个位置,最后再把剩下的小零件拼到合适的位置去,这样的话,应该是可以拼成的……”
柏沉声音一顿,而后用压抑的声线说:“但我做不到。”
祝渝咽了咽口水,撩起眼皮看向柏沉,他看见对方眼底有不见底的深沉和哀伤。
心尖猛然一颤,一抹不知名的酸涩感从心脏蔓延了开,刺激得祝渝心脏都不舒服了。
他得做点什么!
!
这是那瞬间祝渝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于是他急忙抓住柏沉的手,大声安慰说:“师哥,这肯定不是你的问题,说不定这个乐高就不是那什么斯教堂,可能是别的建筑呢?再或者就是……这一盒乐高肯定丢了什么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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