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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朗抬头看着从头顶上方经过的一座座古桥,问祁斯年:“首席,我们这样出来可以吗?”
祁斯年在出来之前喝了点酒,此时斜靠在船身上。
他的神情是清明的,眼神反射着月光,看起来有潋滟的醉意。
“没什么不可以的,herbert不会介意的。”
他轻声说。
白朗笑了:“介意他也不敢说你啊。”
祁斯年也微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而是用手肘撑了一下躺下来,正好把头枕在白朗的膝盖上,微微闭上眼睛。
白朗第一反应想动,却被祁斯年握住了手腕,说:“累了。
让我躺一会儿,到叹息桥再说。”
白朗乖巧地没有再动,下意识地放松腿部。
他怔怔地看着祁斯年月光下的脸,任由自己的手被祁斯年包裹在温热干燥的掌心里。
他们不再说话,四周便再一次陷入了安静,流水的声音格外清晰。
过了会儿,白朗试探性地喊了一声:“首席?”
“嗯。”
祁斯年立刻闭着眼睛回答他,声音低沉,含混不清,“乖。”
白朗愣了一愣。
在这一刻,那些激烈的情感和无法平复的心跳全都蛰伏了下去。
他突然回想起舞台上祁斯年的样子。
优雅、沉着,充满了距离感,是那个近乎完美的seanchyi。
可是离开了舞台的祁斯年那么温柔性感,他会做饭会玩闹甚至会调情,与所有人的认知都不一样。
这是完整的祁斯年,是他在其他人面前都不会呈现出来的另一面。
这个想法让白朗的心一下子沉浸在某种甜蜜而满足的快乐里。
白朗用小指勾住祁斯年的小指,食指的指尖沿着祁斯年掌心的纹路细细摩挲。
然后他靠在船身上,抬起头去看威尼斯漆黑静谧的天空。
贡多拉沿着明亮的月光水道漫无目的地飘荡,很快就穿进了一片水道密集的区域。
水巷收拢,两侧是高耸古老的中世纪建筑,视野的上方只剩下窄窄一条夜空,像是一条缎带,延伸向远方瑰丽的星河月色。
白朗听到悦耳的旋律从头顶上方的窗户里传来。
一位穿着复古宫廷装束的女士站在窗口,对着月光声情并茂地唱着一首咏叹调。
“shalliparetheetoasur’sday?”
“thouartorelovelyandoreteperate”
“roughdsdoshakethedargbudsofay,”
“andsur’sleasehathalltooshortadate”
旋律在仲夏的夜晚盘旋缭绕,如同悠长的梦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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