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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木青的笑容给晃了一下，白灵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回想之前的种种，她才发现，从认识木青到现在，她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人不带任何情绪，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

走在回家的路上，小三已经不记得他这是第几次回头看被帘子挡着的车厢了，张开嘴想问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在木家时，那个人所说的话，他自然也都听到了，冷芯会死，而且时间已经不多了，冷芯身体不好，从他们将这个人就起来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知道了，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人的生命会如此的短暂。

他有很多疑问，也有很多的话想说，可是，问不出口，喉咙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一般，让他发不出半点声音。

安静坐在马上之内的女子，轻柔的顺着怀中白狐的毛发，只是她的眼神不再和之前一样清冷深邃，而是多了一份木然，顺着冷白毛发的手顿了顿，凌空几人的出现，让她觉得有些意外。

她本以为，她因拔除灵根而导致灵魂受损，命不久矣的这件事情，门里长辈是不会泄露给门下弟子知道的，所以在看到三个人的时候，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惊讶的。

只是……冷芯的眼眸沉了沉，因为觉得亏欠她而让她回天阙宫，冷芯微弯的嘴角沾染上了些许的苦涩，何必呢！

轻轻的叹息自女子的口中溢出。

细碎的低语自嘴角溢出的那一刻，便消散在了空气里，除了车厢内的那一人一兽，再也无一人听到。

两人回到村子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对于两人晚归的原因，以及马车的改头换面，妇人并没有多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木青派过来的人已经解释清楚了，妇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小三帮冷芯把东西送过去，便转身回房了。

将冷芯的东西全部搬回房间，小三最后看了一眼女子单薄的身影，咬了咬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能问出口。

而此时的天阙宫之内！

“回来了，”

盘腿坐于空旷房间之中的男子，连眼睛都没有睁，便知推门进来的是谁了。

“这样的结果，师叔怕是早就料到了吧！”

凌空开口，眉间写满了无奈。

“果然如此嘛！

以那孩子的性格，我倒也不会觉得意外，”

男子轻声叹息。

“师叔……”

听到从男子口中溢出的叹息，凌空原本的些微不岔，也被翻涌而起的悲伤淹没了。

“你们下去吧！”

看着漂浮在两人中间光芒暗淡的灵牌，男子神情越显疲惫。

“师叔……”

止水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凌空扯了一把，沉默的退了出去。

果然一点希望也不应该有吗？看着面前忽明忽暗的灵牌，男子的叹息，在只有他一人的房间回响，使他的背影看上去更显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