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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3页）

&ldo;噢，你以为是我干掉了盖格或者布罗迪‐‐要不就是把两个都给干掉了。

&rdo;

她什么话也没说。

&ldo;我用不着那样。

&rdo;我说，&ldo;我猜想那么干对我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们俩人肯定都想朝我撂两枪的。

&rdo;

&ldo;这恰恰说明你在本质上是个杀人犯，和其他的警察一个样。

&rdo;

&ldo;哦，别胡说了。

&rdo;

&ldo;你是一个阴阴沉沉、闷声不响的人，你对别人的感情不见得比屠夫对他屠宰的牲口多多少。

我第一次看见你就知道这一点了。

&rdo;

&ldo;你交的狐朋狗友太多了，不可能了解其他类型的人。

&rdo;

&ldo;那些人和你相比都是软骨头。

&rdo;

&ldo;多谢了，夫人。

你自己也不是一块松软的英国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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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咱们离开这个混账地方吧。

&rdo;

我付了账，把那瓶黑麦酒揣在口袋里。

我们一起走了出去。

那个店员对我还是没有好感。

我们的车从拉斯&iddot;奥林达斯开出去，连着经过几个潮湿的滨海小镇。

在这些小镇里，低矮的小房子都建在波涛喧嚣的沙滩上，高大的楼房则建在靠后一些的斜坡上。

时不时地可以看到一两扇有黄色灯光的窗户，但绝大多数住家都已经熄了灯。

一股海草的腥味从海面上飘过来，弥漫在雾气里。

汽车轮胎在湿漉漉的混凝土大道上嘎吱嘎吱地响着。

整个世界是一片潮湿和空虚。

我们快要到德尔雷时，她才和我说话。

这是我们离开杂货店后她第一次开口。

她的声音压抑着，好像嗓子里有什么东西在深处跳动。

&ldo;从德尔雷海滨俱乐部旁边开下去。

我想看看海水。

靠左边，第二条马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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