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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谢经年拽着元远又回了那片破民房，然后去小卖部买了瓶水，拧开盖儿直接泼对方脸上，泼完问：&ldo;清醒了没有？&rdo;

元远像狗一样甩了甩：&ldo;操｀你妈，我这妆不是防水的。

&rdo;

&ldo;看来醒了。

&rdo;谢经年点了根烟，还把烟气吐元远脸上，等元远蹲下咳嗽的时候，他又踹了一脚，&ldo;你爸不是元董事长么，用得着你成天出来当鸭子？&rdo;

元远噌得站起来：&ldo;你才当鸭子，我乐意玩儿乐意找金主，你他妈管得着吗？&rdo;元远说着声音低了下去，他下巴上还挂着水珠，跟哭过似的，他又蹲下，小声说：&ldo;其实也差不多，似水年华的许哥给我介绍过，七八个人一起玩儿，有一个看上我了，第一句话就是让我跪下给他口。

我真的都跪下了，但是没做下去，他们扫兴了，于是跟我玩儿玻璃樽。

&rdo;

谢经年把元远拉起来，然后摸上元远的手，他能感觉到掌心有一道小小的疤。

元远被摸得发痒，说：&ldo;那天要是用嘴玩儿，我可能就毁容了，所以我运气其实还可以。

&rdo;

&ldo;可以个屁。

&rdo;谢经年松开手，转身往街上走，&ldo;我带你去个地方。

&rdo;

元远被风一吹又有点儿晕，上车后靠着谢经年就开始睡，再睁开眼发现周围漆黑一片，顿时有些害怕。

谢经年说：&ldo;出市区了，马上就到。

&rdo;

他们下车后又走了一段路，然后找到了一家咖啡馆，元远第一次见这么破的咖啡馆，不太愿意进。

谢经年拉他进去，进去后熟练地找到后厨的楼梯，下楼时元远问：&ldo;地下不是有色｀情交易吧……&rdo;

刚下了一层就听见了音乐声，等下到三层的时候元远已经快被震聋了。

简陋的地下酒吧潜藏于此，每晚都是这样冲击着人的耳膜，啤酒瓶满地都是，台上的摇滚乐队在表演，台下有些漂亮的女孩儿在观看。

唱完音乐不停，歌手下台喝酒，喝完揽着一个女孩儿去了角落，虽然灯光昏暗，但也能看出来是做那种事。

元远盯着人家看，突然被捂了眼睛。

&ldo;那几个女孩儿都是他们养的果儿。

&rdo;谢经年在他耳边说。

地下没有信号，元远找到出口上楼，重新回到咖啡馆后做了个深呼吸。

谢经年跟上来，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解释道：&ldo;我查查什么是果儿。

&rdo;

谢经年被逗乐了，乐完没了笑容：&ldo;几年前还是另一拨人在下面玩儿，很多人半夜慕名来看，一堆姑娘小伙追那个主唱，那个主唱特装逼，谁都不搭理。

&rdo;

元远查完了，大概了解到摇滚里的果儿又叫骨肉皮，喜欢追逐歌手并与之发生关系，感觉跟操粉儿差不多，可是觉得又不太一样。

他看向谢经年，问：&ldo;那个主唱养果儿了吗？&rdo;

谢经年说：&ldo;养了，那个果儿老缠着他，他烦了就应了，但是果儿才十六，他就把果儿当妹妹。

后来果儿被乐队一个鼓手带出去玩儿，糟蹋了。

&rdo;

元远张着嘴，又问：&ldo;然后呢？&rdo;

&ldo;然后主唱把鼓手打得就剩口气，那个鼓手就住这片儿，已经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