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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3页）

人在没钱时总会以为所有的烦恼都是因为钱的关系，有了钱后才知道，烦恼是人天生的尾巴，怎么都甩不掉。

钱解决不掉的烦恼更高级，它让你看见的是人生中深不见底的空虚和悲哀。

沉默了会儿，孙蓉嘴巴动了下，露出一个自嘲的笑，&ldo;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就当听着玩吧……&rdo;

何志斌没有立场说什么，事实上，今晚他也没心情听她说这些家事。

他语气平淡，&ldo;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就行了……&rdo;

安静坐了会儿，何志斌站起来，&ldo;走了，早点睡吧。

明天记得去拿驾照。

&rdo;

何志斌午夜回到家，很疲惫。

半路上老万那边喊他回去打牌，他推了。

洗完澡，心不在焉地躺在床上看电视，来来回回调了几个台，直到目光在一个音乐台停下。

电视里正在播放的像是一个演奏会，一个外国男人在弹钢琴。

几秒后，镜头变成了一只手拉大提琴的特写。

再然后，镜头拉伸，密密麻麻的乐手和乐器，音乐也随之变得恢宏深沉。

以前，这种东西不会让他多看一眼。

盯着电视出了会儿神，何志斌拿起手机，拨出电话。

通了。

&ldo;睡没睡?&rdo;他问。

&ldo;没有。

&rdo;钟亭正在玩电脑。

&ldo;在忙什么。

&rdo;

&ldo;随便看看……有事?&rdo;

何志斌看着电视，&ldo;电视上听到首歌，不知道是什么歌，问问你。

&rdo;

&ldo;……&rdo;

&ldo;还在放，你听听。

&rdo;

何志斌把手机平放在床上，垂眼看着上面不断变化的通话时间。

几声摆弄的响动后，嘈杂而平稳的电流声里，钟亭听到隐约的乐声，噪音一样。

过了会儿，他拿起电话，&ldo;听出来了吗?&rdo;